第140章 遺言の燈_穿越成了福島正則庶出子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40章 遺言の燈(1 / 2)

寢殿內燭火昏黃,羽柴賴陸的手臂沉甸甸地環在阿福腰間,手掌帶著行房後的餘溫,自然地覆在她微涼的小腹上。這份重量與暖意,像一層厚重的絲棉,將白日裡的驚惶與算計暫時隔絕在外,讓她難得地陷入了一種疲憊至極後的沉睡。呼吸均勻,與賴陸的鼾聲淺淺交織。

然而,這片安寧並未持續多久。遠處,仿佛隔著厚重的帷幕,開始傳來爆豆般的脆響——是鐵炮!阿福在夢中蹙眉,意識掙紮著上浮。是澱城那邊又起烽煙了嗎?還是……不對,這聲音更密集,更近,中間還夾雜著某種木材斷裂、磚石垮塌的轟隆巨響!

她想睜眼,想推醒身邊的賴陸,想問他出了何事。可身體像被灌了鉛,眼皮重若千鈞,無論如何用力,也隻能撬開一絲細微的縫隙。就在這半夢半醒的掙紮間,周遭的景象猛地扭曲、變幻!

懷裡的觸感變了。

賴陸溫熱的手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堅硬、帶著棱角的觸感。她下意識地低頭,瞳孔驟然收縮——哪裡還有賴陸的懷抱?她正獨自跪坐在一條煙霧彌漫的廊下,懷中緊緊抱著的,竟是一個粗陶製成的骨灰壇!壇體冰涼,上麵似乎還沾著新鮮的泥土和……暗紅的指印?

是晴夫人的骨灰壇!

這個認知如同冰水澆頭,讓她瞬間徹底“清醒”過來,墮入了這更深一層的夢魘。“千熊丸!我的孩子!千熊丸——!”恐懼攫住了心臟,她失聲尖叫起來,聲音在空曠燃燒的殿舍間顯得異常淒厲無助。

煙霧中,一個高大猙獰的身影驀地顯現。井伊直政手持血淋淋的太刀,鬼角兜下的目光如炬,猛地掃向她所在的方向!

阿福的尖叫卡在喉嚨裡,化為一聲驚恐的抽氣。她連滾帶爬地縮向最近的障子門後,死死捂住嘴,渾身抖得像風中落葉。

隻聽井伊直政對著煙霧深處厲聲大喝:“二之丸已破!夫人們速速決斷,莫要辱沒了德川家的名聲!”

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裡,頓時傳來女子壓抑的哭泣與哀求,但很快就被更響亮的火焰吞噬木材的劈啪聲和幾個尖銳的女聲打斷:“下山殿!阿茶局!不可再遲疑了!”“福島左衛門大夫就要殺進來了!難道要我等受那賤民出身莽夫的羞辱嗎?!”

接著,是木材承受不住重量的、令人牙酸的呻吟聲,隨即是轟隆一聲巨響,伴隨著短暫的、更淒厲的尖嘯,然後一切哭喊都被熊熊燃起的火浪吞沒。灼熱的氣浪甚至撲到了阿福藏身的障子紙上。

她聽到井伊直政似乎對什麼人沉聲說:“……辛苦了。”然後是兩個女聲決絕的應答,以及身體投入火海時帶來的短暫爆燃聲。

井伊直政的腳步聲朝著她的方向來了!阿福嚇得魂飛魄散,連呼吸都停止了。

萬幸,一個焦急的武士聲音打斷了他:“井伊大人!清洲藩攻勢太猛,城門快守不住了!請您速去支援,為……為女眷們再多爭取些時間!”

井伊直政煩躁地罵了一句:“殺人不會,死也那麼麻煩!”隨即腳步聲雜遝,他咆哮著招呼部下:“都跟我來!去城牆!”

腳步聲遠去。阿福癱軟了片刻,求生的本能讓她強撐著爬起來。必須離開這裡!外麵鐵炮聲密集得如同年三十的爆竹,震耳欲聾。金屬鎧甲葉片摩擦碰撞的“哢嚓”聲、刀劍相交的刺耳銳響、戰馬轟然倒地的悲鳴、還有垂死者的哀嚎,交織成一曲地獄的樂章。到處都是火,熱浪扭曲了空氣,濃煙嗆得她眼淚直流,幾乎窒息。

她踉蹌著,仍死死抱著那個冰冷的骨灰壇,仿佛這是唯一的依靠。在穿過一處幾乎被火焰包圍的庭院時,她眼角瞥見角落裡有一口巨大的貯水陶缸。缸體在火光映照下,泛著幽暗的光。

來不及多想!她衝到缸邊,慌亂地將骨灰壇放在缸腳旁,用儘全身力氣踮腳掀開沉重的木蓋。也顧不得缸裡水是否乾淨,雙手扒住缸沿,冰冷的水瞬間浸濕了衣袖。她像一隻受驚的水鼠,手腳並用地蜷身鑽了進去,冰冷的井水瞬間淹沒至胸口,刺骨的寒意讓她猛地一哆嗦,卻也暫時隔絕了外界的灼熱。

她將身體儘可能沉下,隻留口鼻在水麵之上,顫抖著縮在狹小、黑暗、冰冷的避難所裡。木蓋並未完全合攏,留下了一道縫隙。

而後夢中亦或是說當時的阿福,她感覺到冰冷的水浸沒了軀乾,刺骨的寒意讓她牙關打顫。她死死扒著缸沿,將眼睛湊到那道狹窄的木蓋縫隙前,心臟在胸腔裡狂跳,幾乎要撞碎肋骨。庭院已淪為血肉屠場,火光將一切染上地獄的橘紅。

首先闖入視野的,是井伊直政那如同鬼神般的身影。他渾身浴血,頭盔上的鬼角在火光下猙獰畢現,手中太刀舞成一片血光,正瘋狂砍殺著幾個試圖從側麵城牆潰逃的德川家足輕。慘叫聲不絕於耳,殘肢與熱血飛濺,將他腳下的土地染成暗紅。“臨陣脫逃者,斬!”他的咆哮壓過了鐵炮的轟鳴,帶著一種窮途末路的瘋狂。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就在他舉刀欲將一名年輕士卒劈成兩段的刹那——

“咻——噗嗤!”

一道極其尖銳的破空聲撕裂空氣!一支短小的箭矢,如同毒蛇出洞,從斜刺裡的火光陰影中激射而出,精準無比地洞穿了井伊直政喉間那未被甲胄完全覆蓋的縫隙!

井伊直政的動作驟然僵住,太刀“哐當”墜地。他雙手徒勞地抓向自己喉嚨,發出“嗬嗬”的漏氣聲,鬼角兜下的眼睛瞪得滾圓,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愕與痛苦,龐大的身軀推金山倒玉柱般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煙霧中,一個身形矯健、臂纏福島七寶紋旗指物的武士如同獵豹般躍上矮牆,手中短弓弓弦猶自震顫。他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聲音嘶啞卻帶著快意地大吼:“清洲藩槍一番隊,可兒才藏參上!內府的首級,我家主公收下了!”

“殺——!”隨著可兒才藏這一聲吼,更多的清洲藩足輕如同潮水般從被打開的缺口湧入,喊殺聲震天動地,瞬間將殘餘的德川守軍淹沒。沉重的城門在內部被奮力推開,發出“吱嘎嘎——”的、令人牙酸的巨響。

門外火光衝天,一騎如烈焰般突入!福島正則身披赤備,胯下戰馬神駿,手中那柄巨大的日本號長槍在火光下閃耀著嗜血的光芒。“擋我者死!”他發出炸雷般的怒吼,長槍如龍,直刺而出,將一名試圖阻攔的德川武士連人帶槍挑飛出去!

“正則休得猖狂!”一聲沉穩的斷喝響起。本多忠勝如同鐵塔般從斜裡殺出,手中蜻蜓切劃出冰冷的弧光,精準地架住了正則的日本號!“鐺——!”兩柄絕世名槍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和刺目的火星!

“可兒,助我!”正則暴喝,雙臂肌肉賁張,與忠勝角力。就連胯下的戰馬也開始抵額角力。

牆頭的可兒才藏反應極快,棄弓拾起地上一柄足輕掉落的長槍正是一柄三間槍),看準空隙,如同毒蛇般朝著本多忠勝的肋下要害疾刺而去!這一槍刁鑽狠辣,意在圍魏救趙。

本多忠勝不愧是身經百戰的猛將,千鈞一發之際猛地擰身,蜻蜓切回掃,險之又險地格開了可兒才藏的偷襲。然而,這一分神,卻讓正麵的福島正則抓住了破綻!

“死!”正則抓住這電光石火的瞬間,日本號借著忠勝格擋後撤的力量,槍尖如毒龍出洞,猛地向前一遞!“噗嗤!”槍尖雖未中要害,卻狠狠紮穿了忠勝的肩甲,帶出一溜血光!

本多忠勝悶哼一聲,身形踉蹌後退,臉上第一次露出痛楚與驚怒之色。他心知不可久戰,猛地虛晃一槍,逼開正則半步,轉身便朝著牛車方向衝去,嘶聲大吼:“快!護著內府走!”

正則豈肯放過,催馬欲追。而落地的可兒才藏偷襲未能竟全功,啐了一口,此刻隻覺得喉嚨乾渴得如同火燒,連日的廝殺和煙熏火燎讓他幾乎脫水。他煩躁地抹了一把被汗水和血水糊住的臉,目光下意識地開始四處搜尋水源。

然後,他的視線,定格在了庭院角落那口巨大的、蓋著木蓋的水缸上。

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朝著水缸,一步一步走了過來。沉重的腳步聲,混合著遠處的喊殺與火焰的劈啪聲,如同喪鐘,一下,一下,敲在阿福的心上。她透過那道縫隙,看著那個滿身血腥、如同修羅般的武士越走越近,巨大的恐懼攫住了她,讓她渾身冰冷,連顫抖都忘了。

水缸內狹小的空間裡,阿福的心臟狂跳得如同戰鼓擂響,每一次搏動都震得耳膜嗡嗡作響,她甚至覺得這劇烈的聲響會穿透水流和陶壁,直接暴露自己的存在。冰冷的井水浸透單衣,寒意刺骨,卻壓不住從心底裡竄上的恐懼的灼燒感。她透過木蓋的縫隙,死死盯住外麵那個越來越近的身影——可兒才藏。

可兒才藏的步伐因疲憊和乾渴而略顯蹣跚,沉重的陣笠下,滿是血汙和煙灰的臉上,唯有一雙因廝殺而布滿血絲的眼睛,依舊銳利地掃視著周圍。他一邊走,一邊煩躁地扯了扯被汗水與血水板結在一起的領口,喉嚨裡發出類似風箱般的、乾澀的喘息。

“哐啷。”

他的腳踢到了水缸邊的一個硬物,發出輕微的磕碰聲。這聲音在混亂的背景下微不足道,卻讓缸內的阿福渾身一僵,心臟幾乎停跳。

可兒才藏下意識地低頭看去。隻見缸腳旁,靜靜躺著一個粗陶壇子,在火光照耀下,壇體上刻著的字跡依稀可辨。他皺緊眉頭,彎下腰,布滿厚繭和血痂的大手一把將骨灰壇撈了起來。他用拇指粗暴地抹去壇口的浮塵和一點暗紅的汙漬,眯起眼,湊近火光,艱難地辨認著上麵刻的字。

“亡妻……吉良氏……晴……”

他低聲念了出來,每個字都念得很慢,帶著戰場上廝殺漢特有的沙啞和遲疑。念完,他愣住了,臉上暴戾煩躁的神色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雜著驚愕、困惑,乃至……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

“吉良……晴夫人?”他喃喃自語,聲音裡充滿了難以置信,“俺家少主的生母……她的骨灰……怎會在此地?這……這壇子……”他反複看著壇子,尤其是那刻字的筆跡,雖倉促,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鄭重。他自然不知道這是德川家康在怎樣複雜心境下命人刻下的,但“亡妻”二字,以及吉良晴與自家少主賴陸的關係,讓他本能地感到此事非同小可。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猶豫了片刻,這個在戰場上殺人如麻的悍將,竟抱著骨灰壇,對著伏見城燃燒的天空,深深地、極其鄭重地鞠了一躬。動作甚至顯得有些笨拙,卻透著一種武家子弟對主家血脈根源的、近乎本能的尊重。

缸內的阿福,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看到可兒才藏臉上的戾氣被這意外的發現衝淡,看到他鞠躬時那略顯僵硬的背影。一瞬間,她腦海中閃回內府家康在刻這些字時,那混合著痛楚、追憶和無限複雜的眼神,以及他指尖摩挲字跡時,連燭火都為之一黯的神情。這個小小的骨灰壇,牽扯著太多秘密和情感。

然而,就在可兒才藏拜祭完畢,輕輕將骨灰壇放回原處,似乎鬆了口氣,再次將注意力轉向眼前的水缸,那隻沾滿血汙的手,已經抬起,眼看就要觸碰到水缸的木蓋邊緣時——

阿福的呼吸驟停!

不能再等了!被發現是遲早的事!與其像老鼠一樣被揪出來殺死,不如……賭一把!賭這個男人對吉良晴夫人的那一絲敬意,賭這敬意能換回一線生機!

求生的本能和對吉良晴複雜情感的驅使,讓她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勇氣。就在可兒才藏的手指即將掀開木蓋的千鈞一發之際,阿福用儘全身力氣,不顧一切地透過水麵和木蓋的縫隙,發出了一聲尖利得變了調的嘶喊:

“不要碰——!那是夫人的骨灰!!”

聲音因為恐懼和浸在水裡麵顯得悶啞、扭曲,卻如同鬼魅的尖叫,在這廝殺的間歇異常清晰地炸開!

可兒才藏的手猛地僵在半空,臉上瞬間布滿驚疑!他霍然轉身,銳利的目光如鷹隼般掃視周圍燃燒的廢墟,試圖找出聲音的來源。是幻聽?還是……

“唔……!”

榻上,阿福猛地彈坐起來,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上全是冰冷的汗珠。剛才那聲夢中的尖叫似乎還殘留在喉嚨裡,帶著火辣辣的痛感。

“做噩夢了?”身邊傳來賴陸帶著睡意的、有些沙啞的聲音。一隻溫暖有力的手臂攬住了她仍在微微顫抖的肩膀,將她重新帶入一個堅實的懷抱。羽柴賴陸似乎並未完全清醒,隻是習慣性地安撫著。黑暗中,他帶著胡茬的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額角,然後,一個輕柔而乾燥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

“睡吧,”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模糊的讚許,仿佛在評價夢中的某個片段,“……你對我母親忠心可嘉。”

這三個字像羽毛一樣輕輕落下,卻讓阿福渾身一顫。賴陸……他聽到她的喊聲了?還是隻是夢囈間的巧合?巨大的不安和愧疚瞬間淹沒了她。她竟然在夢裡,借著維護吉良晴的骨灰來求生……

“殿下……妾身失儀了。”她慌忙低下頭,將臉埋在他胸前,聲音帶著未褪的驚悸和深深的歉意,“吵醒您了……請恕罪。”

賴陸似乎又咕噥了句什麼,手臂收緊了些,呼吸漸漸重新變得均勻綿長,似乎又睡去了。

可阿福卻再也無法入睡。黑暗中,她睜大眼睛,吉良晴臨死前可能經曆的種種——伏見城的大火、步步緊逼的敵人、那冰冷而決絕的眼神……一幕幕不受控製地在她腦海中翻騰起來。那個夢,是如此真實,真實得讓她心口發緊。那份忠誠,究竟是對逝者的維護,還是……對自己未能儘責的愧疚的補償?而賴陸那句無心的“忠心可嘉”,又像一根刺,紮進了她心底最柔軟、最不安的地方。

而後阿福在黑暗中睜大了眼,貪婪地借著窗外透進的微弱月光,描摹著身邊男人的輪廓。羽柴賴陸的長睫在眼瞼下投下柔和的陰影,平日裡銳利如鷹的眸子緊閉,讓他看起來竟有幾分罕見的、不設防的稚氣。他線條分明的嘴唇輕輕抿著,似乎連在睡夢中也在思慮著什麼。半夢半醒間,他無意識地又湊近,在她額角印下一個帶著溫熱呼吸的、乾燥的輕吻,另一隻手則習慣性地、有節奏地輕拍著她的後背,仿佛在安撫一個受驚的孩子。

阿福的心尖一顫,悄悄伸出手,將他那隻骨節分明、修長如玉箸般的手輕輕握住,牽引著,小心翼翼地貼放在自己微涼的心口。他的手掌溫暖而乾燥,帶著習武之人特有的薄繭,此刻卻像一塊暖玉,熨帖著她慌亂的心跳。她用力抱緊這隻手,仿佛要從中汲取一絲對抗回憶寒潮的力量。然而,這溫暖卻像一把鑰匙,猝不及防地打開了那扇她試圖永遠封存的、關於吉良晴死亡當天的記憶之門——這不是夢,是真實發生過的、冰冷的現實。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瞬間將她淹沒。

那天,伏見城的西丸暖閣,氣氛與此刻的靜謐截然相反,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內府德川家康,也是這樣抱著剛剛被吵醒、麵色蒼白卻強自鎮定的吉良晴。不同的是,家康的臉上沒有賴陸此刻的安寧,隻有一種風雨欲來的陰沉。

阿福當時正跪在廊下,屏息侍立,連大氣都不敢出。突然,一陣急促到近乎慌亂的腳步聲打破了沉寂!鳥居元忠,那個素來以剛毅沉穩著稱的“鬼元忠”,竟連通報都等不及,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在廊下,額頭重重磕在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殿下!殿下!”元忠的聲音帶著哭腔,是真正意義上的、混雜著恐懼和絕望的哭喊,“軍心……軍心不穩啊!城外流言四起,言……言福島賴陸已破河越,正朝伏見殺來!將士們……將士們恐有嘩變之虞!請殿下速速定奪!”

暖閣內,家康的眉頭瞬間擰緊,狐疑的目光如利劍般射向鳥居元忠:“嘩變?元忠,究竟發生了何事?細細報來!”他懷中的吉良晴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醒,長長的睫毛顫抖著,睜開了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惶。

鳥居元忠卻隻是伏地痛哭,語無倫次:“臣……臣也不知詳情,隻知各營躁動,壓……壓不住了啊殿下!再遲恐生大亂!”

家康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明顯對元忠這含糊其辭、隻知哭泣的奏報極為不滿,尤其是還驚擾了懷中的吉良晴。他狠狠地瞪了鳥居元忠一眼,那眼神冰冷刺骨。隨即,他深吸一口氣,竟毫不猶豫地解下了自己隨身佩戴的短刀,看也沒看,直接塞給了跪在門邊的阿福。

“阿福,”家康的聲音低沉而不容置疑,每個字都像淬了冰,“我離開片刻。你守在此處,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膽敢靠近此門一步,格殺勿論!”他的目光在阿福臉上停留了一瞬,帶著一種近乎托付重任的決絕。


最新小说: 多子多福,開局就送絕美老婆 駿馳青霄 退隱江湖那些年 紅樓:這庶子怎麼又爭又搶 特種兵魂穿諸葛,靠係統稱霸三國 穿越東漢:開局火燒黃巾軍 攜空間穿古代,挖到千年人參暴富 重生後,我最喜歡收拾叛逆之徒 大叔苟在都市修仙傳 共感後,惡毒女修被絕嗣大佬寵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