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升,有什麼想問就問出來,憋著不難受啊?”見到黃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士頌隻覺得好笑,堂堂一個武將,居然還扭捏起來了。
黃忠皺著眉頭:“主公,我隻是有些不明白,曹操到底有什麼特彆的,值得你這麼看重?”
“你是疑惑我為什麼對他這麼客氣還是疑惑剛才送棉衣的事?”士頌問道。
“兩者都有吧,反正我是沒看出來他有何特殊之處。”黃忠老實回答。
“嗯~”士頌沉吟了一會兒,緩緩開口:“就這麼說吧,昨天我和那些關東諸侯混了個臉熟,經過一番觀察,我感覺這些人當中能力最強的就屬這個曹孟德了,如果說討董之戰結束,諸侯之間展開混戰,誰能笑到最後,我覺得有很大概率會是他。”
“這怎麼可能?”黃忠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主公,你沒開玩笑吧?就曹操那點實力能走到最後?”
士頌瞥了他一眼:“誰跟你開玩笑了?看人不能光看兵馬,要說兵馬,咱們還是最少的呢,咱實力弱嗎?”
“這哪能一樣?”黃忠激動道:“咱們是在藏拙,不是我老黃吹牛,要是把咱們交趾的隱藏實力全部展現出來,這裡的諸侯捆在一起都不是咱們的對手。可是曹操不一樣啊,他就手底下這五千人,我聽說還是他賣了家底才湊齊的,現在糧草還是袁紹供應的呢,就他能走到最後?反正我是不信的。”
士頌抬手拍了拍他:“彆激動,他能成功也好,失敗也罷,跟咱們又沒關係,我隻是說有這麼一種可能而已,你那麼激動乾嘛?此次會盟,咱們初來乍到,一個熟人都沒有,人家曹操親自帶著人在營門口迎接咱們,算是給足了咱們麵子,後來他又是親自帶著我拜訪那些諸侯,說真的,要不是有他幫忙,我也不可能這麼快和那些諸侯搭上話,要知道,這些人最次也是郡守,論官職和我父親同級,你說,這樣的人會一上來就給我這個少年麵子?”
黃忠想了想,點點頭:“要是這麼說的話確實應該謝謝他。”
士頌聳了聳肩膀:“所以嘍,先不說我看重曹操的潛力,單從人家對咱們以禮相待,咱們就該對人家客氣點,至於剛才送他那點棉衣棉被嘛~”
說到這裡,士頌頓了頓:“一是我看不上這點錢,二是我希望通過曹操把棉衣棉被的消息傳出去,從而引得那些諸侯來找咱們購買,你是知道的,咱們交趾倉庫裡的棉花都堆成山了,壓根用不完,與其堆在那占地方,還不如趁著這次機會賣給這些諸侯呢。”
“恐怕這才是你的真實意圖吧?”黃忠聞言一臉古怪的看重士頌,他就知道這事沒那麼簡單,沒想到士頌這麼會玩,賣東西賣到戰場上來了,曹操這家夥怕是還沉浸在白嫖物資的喜悅中,壓根沒察覺到士頌的算計。
想到這裡,黃忠都替曹操感到悲哀,這跟被人賣了白幫人家數錢有什麼區彆?
“你這是什麼表情?”見黃忠這麼看著自己,士頌有點惱羞成怒了:“你彆忘了,堆積在倉庫裡的棉花,你家也是有一成份子的,你要是不想賣就直接跟我說,我不賣就是了。”
“彆彆彆,主公我錯了,棉花還是要賣的。”黃忠連連道歉,常年在外晃蕩,他都忘了這茬了,要是被家裡的婆娘知道是因為他的原因導致這一成棉花沒賣出去,回家非撕了他不可。
士頌冷哼一聲,沒再多言,甩著袖子往自己營帳走去,他可沒忘記自己還要幫那些諸侯寫良言佳句的,昨天都答應過他們了,肯定是不能賴賬的,不然那幫家夥非翻臉不可。一想到自己賴賬被那些諸侯圍毆的場麵,士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腳步都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
另一邊,曹操剛剛回到營帳中就迫不及待的拿了一件棉衣試了起來,換上衣服後仔細感受了一番,忍不住開口誇讚:“這棉衣真是好東西啊,輕便、暖和,比咱們穿的袍子舒服多了,子孝、妙才你們也試試。”
二人自然不會推辭,各自拿了一件棉衣穿了起來。
“怎麼樣?是不是比袍子暖和?”曹操笑著問道。
曹仁滿意的點了點頭:“確實,這衣服穿著暖和多了,大哥,我覺得咱們得趁這個機會找士頌多買點,士卒穿著這衣服就不懼寒冷了,戰力肯定能升上一大截。”
“對啊大哥,子孝說的沒錯,這種好東西肯定是瞞不住的,咱們得趁袁紹他們還沒得到消息之前多囤積一點,不然以他們的財力,咱們是爭不過的。”夏侯淵緊跟著附和。
曹操聞言歎了口氣:“你們說的我又何嘗不知啊,可是咱們目前的處境你們也是知道的,哪還有財力購買啊?這一批衣服都是士頌送的,咱們總不好再厚著臉皮找人家賒賬吧?”
“我看士頌跟大哥相處的挺好的,貌似也不是不能賒啊,咱們又不是不還,咱們現在是沒錢,伯父那邊不還有嘛,實在不行找伯父幫幫忙。”曹仁試探性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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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糾結一番,歎了口氣:“算了,這一批衣物已經是人家最後的庫存了,咱們就是找他買他現在也拿不出來,總不能讓他把自己士卒身上的扒下來給咱們吧,沒這說法。現在找他買,他也隻能從交趾運過來,交趾距離這裡有多遠總不用我提醒吧?這一來一回,等人家運過來,冬天都過了,所以即使要買,還是等打完這仗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