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很快來到了六月份,交趾的溫度也升上來了,跟個小火爐似的。
小院樹蔭下,士頌一身短打,悠閒地躺在躺椅上納涼,旁邊還擺了幾盆用硝石製成的冰塊用來降溫,不然這麼熱的天他還真有點頂不住。
就當他聽著知了聲昏昏欲睡的時候,院門口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還沒等他睜眼看清來人,郭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救命啊!熱死了!”
士頌嘴角一抽,頓覺有些無語,這家夥距離上次出城已經消失一個半月了,要不是偶爾有護衛回來通報消息,他都要懷疑這家夥溜號了,沒想到今天回來了。
“咦?你這居然還有冰塊,真特麼奢侈啊。”
走進院中,郭嘉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樹蔭下的士頌,還沒等他接著抱怨,目光就被士頌身邊的幾盆冰塊吸引了,立馬小跑過去貼著冰塊降溫。
“哎呀~還是你會享受,這大熱天的居然還有冰塊降溫,太爽了!”
士頌一臉無語的看著他:“你悠著點,小心得風寒。”
郭嘉擺擺手:“我情願得風寒也不想被熱死,你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才六月初,怎麼會這麼熱的?”
士頌切了一聲:“搞得這時候中原很冷一樣,話說你今天怎麼回來了?之前不是在外邊玩的很開心嘛?”
“我聽哨騎傳回來的消息說,還有幾戶人家看上你了,想把女兒嫁給你,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提起這事,郭嘉老臉一紅,連忙辯解:“鄉下人見識短,驟然看見我這絕世容顏被吸引住也很正常。”
士頌做了個嘔吐的姿勢:“你還能要點臉嗎?就你這副樣子,一看就是腎虛,跟絕世容顏搭邊麼?”
“欸~你彆瞎說啊,我怎麼就虛了?小心我告你誹謗。”
郭嘉氣的跳腳,當即開口反駁,這可是事關男人尊嚴,絕對不容置疑,要是傳出去他郭奉孝腎虛,以後還怎麼見人?他郭某人不要麵子的?
士頌勾起嘴角,玩味道:“堂下何人要狀告本官?”
郭嘉也才20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受的了這種挑釁?當即就朝士頌撲了過去:“瑪德,我跟你拚了!”
士頌見狀立馬起身躲避,隨後一個反手把郭嘉摁在了躺椅上:“瞧瞧,你一個20歲的人都不是我這個16歲少年的對手,還說自己不虛。”
“哎~你輕點,疼疼疼。”郭嘉疼的呲牙咧嘴的。
“嗬嗬~你還敢不敢跟我動手了?”士頌冷笑。
“我投降,你趕緊鬆手,疼死我了。”郭嘉趕忙開口求饒。
士頌鬆開手,冷哼一聲:“你這家夥膽子還挺肥,居然敢在我的地盤上跟我動手,也就典韋不在這裡,不然他非拆了你骨頭不可。”
郭嘉站起身,揉了揉剛才被擒住手腕,吐槽道:“你不是說沒練過武嘛?怎麼動作還這麼靈活的?”
士頌翻了個白眼:“練沒練過武和動作靈不靈活有什麼必然關係嗎?但凡身體好一點的人都能做到的好吧。”
郭嘉聞言繞著士頌打量起來,看完之後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可惜之色。
士頌一臉警惕的看著他:“你乾嘛?我告訴你,本人性彆男,愛好女,可沒那種特殊癖好。”
郭嘉頓時滿頭黑線,沒好氣道:“滾蛋,我也沒那癖好,我隻是覺得你這身體不習武有些可惜了。”
“嘁~你這話我都聽老典和漢升念叨幾年了,我又沒打算衝鋒陷陣,上陣殺敵,練個屁武。”
士頌吐槽一番後,重新躺回了躺椅上。
郭嘉無語:“誰告訴你非得上陣殺敵才要練武的?君子六藝懂不懂?再說你就不擔心以後等你聲望起來了有人會來刺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