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符得勝回城,朱皓趕忙迎上來拍起來馬屁:“還是大哥厲害,一仗就把劉磐打殘了。”
朱符擺了擺手:“僥幸而已,可惜這次隻收獲了一些武器,糧食確是不多。”
“哈哈~這已經很好了,現在沒有劉磐率軍在城外盯著,咱們完全可以派遣士卒出城收集糧草和守城物資,這樣咱們守起城來又多了一份勝算。”
對於這個結果,朱皓已經很滿意了,隨後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大哥,你之前怎麼就敢賭劉磐會放鬆警惕,不會防著咱們出城夜襲的?”
朱符嗬嗬一笑,反問道:“我問你,如果你是劉磐,你會覺得咱們是什麼?”
“嗯~”朱皓想了一會兒,緩緩開口:“如果我是劉磐的話,會認為咱們是喪家之犬吧。”
“畢竟咱們在這小半年裡被袁術攆的到處跑,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咱們率軍逃到這裡,不就是明證麼?”
朱符點了點頭:“所以我就賭他是這麼想的,誰會想到一個喪家之犬有膽子主動出城搞夜襲呢?”
“而且劉磐率軍一路追擊至此,手下將士已經很疲勞了,紮營休息的第一晚,肯定睡的很熟,這樣我率軍夜襲的把握更大了。”
朱皓聞言朝他豎起大拇指,滿臉欽佩之色:“厲害!這都能算到。”
朱符搖頭苦笑:“厲害什麼啊?這都是一路逃跑跑出來的經驗,之前咱們不就是這樣嗎?後麵跑習慣了才適應的。”
“欸?”朱皓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朱符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趕緊安排士卒休息吧,趁著劉表大軍還沒來,這幾天抓緊時間收集物資。”
“物資收集的越多,咱們就能堅持的更久,接下來就看誰耗的過誰了。”
朱皓重重點頭:“喏!”
另一邊。
劉磐逃出了一段距離,見後麵沒有追兵了才漸漸停了下來,想到自己被一隻喪家之犬給偷襲成功,頓時氣的火冒三丈。
副將見狀趕忙安慰:“公子無需如此,勝敗乃兵家常事,畢竟之前沒人能想到朱符在師老兵疲的情況下會連夜發動突襲,想必主公得知情況後也不會怪罪公子的。”
劉磐懊惱的直抓頭:“我現在不是擔心叔父的責罰,我是後悔當初怎麼就放鬆警惕了?”
“就因為我的大意,連累這麼多士卒慘死,我該死啊!”
“欸~公子萬萬不可做如此想。”
副將聞言心中一驚,連忙擺手勸說:“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公子還年輕,哪能因為輸了一仗就有輕生之意?這次輸了,下次贏回來就是了。”
“主公對公子寄予厚望,公子若是就此頹廢下去,對得起主公的栽培嗎?”
聽完副將的話,劉磐深吸一口氣,重新振作起來:“你說的對,這次輸了,咱們下次就贏回來,當務之急是收攏士卒,然後派人把這裡的情況告訴叔父,讓他提前有個準備。”
副將鬆了一口氣,心道:到底是年輕,輸了一仗就要死要活的,你特麼也不想想,我敢讓你死麼?你死了我不就成背鍋的了?
......
沒過多久,劉磐兵敗的消息就傳到了劉表的耳朵裡,氣的劉表直拍案幾。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子,劉表倒也沒有破口大罵,隻是斥責劉磐粗心大意,才有此敗。
一旁的蒯良連忙勸說:“主公息怒,此事還真怪不了磐公子,咱們設身處地的想一想,換做咱們在那裡,怕是也不會想到朱符有膽子發動夜襲的。”
劉表歎了口氣:“之前我一直以為朱符能從袁術的手下逃到荊南全是袁術故意為之,現在看來也不全是啊。”
“到底是朱儁的兒子,帶兵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過他即使僥幸夜襲成功了一次又能如何?依舊改變不了他弱我強的格局。”
說到這裡,劉表看向蒯良,問道:“子柔,之前讓你派人警告士燮,人派出去了沒?”
蒯良點頭:“當天就派出去了,我在信中已經言明利害,士燮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