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於毒率領的黑山軍抵達陳留境內。
先前派出去探查情況的哨騎返回稟報:“稟首領,陳留城守備鬆懈,看上去並沒有提前發現咱們大軍的痕跡。”
於毒聞言大喜:“好,不枉我大過年的帶兄弟們跑這麼遠的路過來,看來這陳留之地合該歸兄弟們所有了。”
說完,他還不忘吐槽了郭太兩句:“想那郭太,事事求穩,活該他發不了財。”
“老於,此事會不會有詐?靠近陳留的時候咱們的大軍也沒特意隱匿蹤跡,張邈怎麼會到現在都沒發現咱們蹤跡的?”
一旁的白繞心生疑惑,防守再怎麼鬆懈也不至於鬆懈成這樣吧?
他們這裡有十幾萬人馬,烏泱泱的一大片,又不是隻有幾個人,對方是怎麼做到視若無睹的?
於毒隨意的擺了擺手:“老白,我看你是中了郭太的毒了,怎麼也變得這麼小心謹慎起來,這能有什麼詐?”
“你彆忘了,現在是過年期間,彆人都忙著走親訪友呢,誰會想到咱們會率領大軍繞這麼遠的路跑到陳留來?換做你是張邈,你能想到?”
白繞設身處地的想了想,搖搖頭:“如果我是張邈怕是也不會想到這大冷天的會有大軍攻擊陳留。”
於毒攤了攤手:“這不就結了?咱們有十萬大軍,後麵還有五萬白波軍,張邈手裡隻有萬餘兵馬,還是分散在陳留各地的。”
“彆說他現在沒防備,就是有防備又怎樣?他打的過咱們嘛?”
“欸?”白繞瞬間反應過來,一拍額頭:“對啊,不算郭太的白波軍,張邈也不是咱們的對手,我想那麼多乾嘛?”
“你說的沒錯,這段時間和郭太混多了,中了他的毒了,做事都變得優柔寡斷起來。”
於毒擺擺手:“行了,閒話少說,陳留城就在眼前,告訴兄弟們振奮精神,咱們爭取一鼓作氣破城,在外邊風餐露宿這麼久,也該咱們享享福了。”
“好,我這就去通知。”白繞點頭應下,立馬招呼人下去傳達命令。
望著不遠處的陳留城,於毒嗤笑一聲:“求穩?哪個菜你都吃不到熱乎的。”
很快,陳留城防備鬆懈的情報也傳到了後麵的郭太耳朵裡,郭太麵色大變,氣的一拍大腿:“哎~悔不當初啊。”
一旁的親信看到他這樣,不禁有些納悶:“怎麼了將軍?這情報不跟之前傳回來的一樣麼?”
“一樣什麼啊一樣?”郭太滿臉懊悔:“前兩天離得遠,張邈沒發現咱們大軍的蹤跡還說得過去,可是現在於毒率領的黑山軍都踏入陳留地界了,他居然還沒發現,這說的過去麼?”
“瑪德,早知道他無能成這樣,我還求什麼穩啊?!”
“啊?”親信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郭太瞪了他一眼:“啊你個頭,趕緊通知大軍,全速朝陳留進軍,再耽擱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喏!”親信回過神,趕忙下去傳令。
一想到陳留城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於毒的黑山軍一擊二破,郭太就懊悔的直拍大腿。
本來在他的設想中,張邈會提前半天或者一天發現他們的蹤跡,然後收攏士卒,據城而守。
等於毒率領黑山軍強攻幾次陳留城,消磨掉守軍的銳氣,然後他再率領白波軍一鼓作氣直接攻克陳留城,那樣他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得到陳留城內的錢糧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和他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於毒的黑山軍都快跑到陳留城下了,張邈還沒發現,這不是鬨麼?
特麼的,好歹也是一方諸侯,怎麼能廢物成這樣呢?
......
與此同時,陳留城。
張邈正在太守府裡美滋滋的與邊讓等陳留名士宴飲,對於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
就當酒宴正酣時,一名守衛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邊跑還邊喊:“不好了,禍事了!”
原本美好的心情就這麼被破壞,張邈頓時勃然大怒,一拍桌案,怒道:“大過年的能禍什麼事?你再敢妖言惑眾信不信我斬了你?給我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