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是路難走?”典韋突然插嘴了:“俺之前聽益州回來的商隊提過一嘴,進入益州,平原地區還好,但是碰上山路,那能走的人懷疑人生。”
士頌思考了一會兒,搖搖頭:“應該不全是這個原因,路再難走,也該有辦法克服的,隻要能賺到錢,就不可能荒廢掉。”
郭嘉點頭附和:“我也是這麼覺得的,隻要能賺到大錢,沒路都能給它修一條出來,走不了馬車,還不能走人嗎?”
“隻要能走人,就能背著貨物走,哪怕一次運不了太多,大不了多走幾次就行了,隻要有利可圖,商道就不會斷的,因此,我判斷商道阻斷的最大原因還得歸結於戰亂。”
“戰亂?俺也沒聽說益州打仗啊。”典韋有些疑惑。
郭嘉瞥了他一眼:“你沒聽說過的東西多了,彆說離咱們很遠的南中了,就北麵的武陵郡,那幫五溪蠻也不三天兩頭跟武陵的郡兵乾仗嗎?要不是特意關注,有幾個人聽說了?”
“呃......”典韋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
士頌點了點頭:“確實有這個可能,南中之地部族林立,土王眾多,雖然名義上歸益州管理,但實際上益州官府對那裡的掌控力弱的可憐,可以說幾乎沒有。”
“這情況就像之前山越人跟咱們的關係一樣,在他們沒有下山歸附前,他們也不會搭理咱們啊。”
典韋恍然:“主公你要是這麼說俺就明白了,不過那裡真要是這麼亂,咱們的生意怕是不好做吧?”
士頌擺擺手:“這個不用擔心,咱們跟他們的交易走的是合作共贏的路線,問題不大的。”
見典韋還有些疑惑,士頌耐心解釋了一下:“就是咱們的交易的對象不是南蠻的普通百姓,而是那些土王,咱們把商品賣給那些土王,那些土王再把商品賣給手底下的部眾。“
“這樣咱們賺到錢了,土王也能收到一波利益,大家都賺了,你說咱們能給他們帶來利益,他們為什麼要拒絕跟咱們做生意呢?”
典韋呆愣愣的點頭:“懂了。”
郭嘉對此也表示讚同:“這種交易方式確實是明智之舉,如果直接跟那裡的普通百姓做交易,那些土王就該懷疑咱們是彆有用心了。”
“是故意借生意之名收買他們的部眾,從而威脅到他們的地位,這樣的話他們肯定會拒絕交易的。”
典韋撓撓頭:“沒想到就做個生意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士頌嗬嗬一笑:“你可彆小看做生意,這玩意可不是隻能賺錢,做的好了還能滅國呢。”
“啊?”典韋張大嘴巴:“做生意還能滅國?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現在就有一個策略,這招用來對付草原上的胡人,絕對稱得上的絕戶計。”士頌笑著說道。
“主公,你快講講,俺樂意聽。”聽到一個計策就能使得胡人絕戶,典韋頓時來了興趣。
士頌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旋即開口講解起來:“草原上羊群眾多,那些胡人殺了羊後,除了留一部分羊皮做衣服禦寒外,剩餘的大多數都是直接一把火燒了。”
“你說這個時候我找他們購買羊毛他們會不會賣?”
“那肯定會。”典韋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
“畢竟主公你剛才都說了,多餘的羊毛都被那些胡人燒了,現在要是這些羊毛能用來賣錢,除非他們是傻子才不會賣。”
士頌點點頭:“會就行,然後我再告訴他們,以後都會找他們購買羊毛,有多少要多少,你猜他們接下來會乾嘛?”
“嗯~”典韋想了想,猜測道:“養更多的羊?”
士頌點頭:“對,既然賣羊毛能賺錢,那他們就會養更多的羊,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養了更多的羊,那養馬的數量自然會下降。”
“久而久之,你說會發生什麼?”
典韋也不是真傻,很快反應過來,一拍額頭:“俺明白了,胡人就是靠著騎兵逞凶的,馬匹數量下降,他們的戰鬥力也會跟著下降,時間一長,他們也就廢了。”
“要是這時候咱們突然停止收購羊毛,那樂子就大了。”郭嘉突然插嘴:“你這辦法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典故——魯縞滅國。”
“春秋時期齊相管仲對付魯國就是用的這種招數,他就是通過高價收購魯縞,引誘魯國百姓都去織縞布,這樣一來,種田的人就變少了,久而久之,魯國的糧食就出問題了。”
“然後管仲又突然宣布不賣糧食給魯國,魯國一下就亂了,國內糧價飛漲,百姓們有錢都買不到糧,齊國這時又趁機施壓,這種情況下魯國也隻能臣服。”
士頌嗬嗬一笑:“這種類似的例子多了去了,戰國時期秦國的‘鹽鐵圍趙’不也是差不多的套路麼?”
郭嘉點頭附和:“類似的例子確實挺多的,不過你確定剛才說的通過買羊毛對付胡人的策略行的通?”
“為什麼行不通?”士頌反問。
郭嘉攤了攤手:“這不是明擺著的嘛?想要收購整個草原的羊毛,肯定要海量花費的金錢,這收購回來的羊毛又沒什麼用,你這個辦法跟拿錢砸人有什麼區彆?”
士頌無語:“誰告訴你買回來的羊毛沒用了?西域那裡就有用羊毛織布做毛毯的。”
“羊毛經過處理還能紡線做衣服,用處不要太多啊。”
郭嘉瞪大眼睛:“真的假的?羊毛還能紡線做衣服?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士頌翻了個白眼:“你沒聽說過的東西多著呢,你沒來交州前聽說過白疊子能紡線織布嗎?少見多怪。”
郭嘉:......這話怎麼聽著有點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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