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台說得對,稚叔是咱們好兄弟,確實不能這麼坑他,遷移人口的事我看還是等拿下並州後再說吧。”呂布當即做出決定。
如果河內太守換成彆人,彆說遷移人口了,他說不定直接率軍連人帶地盤都給拿下來,可惜偏偏那人是張楊,麵對昔日的死黨,他還真乾不出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事。
“要不回頭跟稚叔商量一下?咱們雙方合作?”
張遼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開口提議。
呂布皺起眉頭:“咱們現在除了兩萬兵馬外什麼都沒有,怎麼合作?”
“咱們現在是什麼都沒有,但是不代表以後也沒有啊,你想想,並州什麼最多?”張遼提醒道。
“嗯?”
呂布也不是真傻,很快就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馬匹?咱們以後用戰馬跟稚叔做交易?”
張遼微微搖頭:“也不一定非要戰馬,隻要是馬匹就行,中原之地以及更南的地方一向都是缺馬的,我想咱們隻要能提供馬匹,應該是不愁賣不出去的。”
“嗯~文遠此言有理。”陳宮點頭附和:“並州盛產良馬,河內郡是連通中原之地樞紐,咱們兩方確實可以以此展開合作,共同賺取錢糧發展,這是雙贏的事。”
一聽能賺錢,呂布都不帶猶豫的,當場拍板做出決定:“行,就這麼辦,等回頭見到稚叔我跟他好好商量商量。”
......
時間一晃,兩天過去,呂布的隊伍終於趕在斷糧前抵達了懷縣河內治所),收到消息的張楊早早在城門前等著了。
“稚叔!”
“奉先!文遠!好久不見,彆來無恙否?”
雙方一見麵,立馬寒暄起來。
呂布搖頭歎氣:“彆提了,被王允那個老匹夫坑死了,本以為誅殺董卓後就萬事大吉了,結果那個老匹夫非得瞎折騰,這下好了,朝廷丟了,我都成了喪家之犬,現在隊伍都要斷糧了。”
張楊隨意的擺了擺手:“沒事,收到你的快馬傳信,我就開始準備糧草了,就咱們這關係,來了我這還能讓你們餓著不成?”
“走,外邊天氣寒冷,咱們先進城再說,我在城內準備好了酒宴,給你們接風洗塵,咱們邊吃邊聊。”
“果然好兄弟。”呂布笑著拍了拍張楊的肩膀,不過他很快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向自己的大軍,問道:“我手下這些兄弟們怎麼辦?”
“你就放心吧,我早就準備好了。”張楊笑著指了指不遠處的營寨:“瞧見那邊沒?就是給你大軍準備的營地,糧草、木材等一應物資都在裡麵堆著呢,不會讓你手下將士餓著凍著的。”
見張楊準備的那麼周全,呂布有些感動:“謝了。”
張楊白了他一眼:“講什麼屁話,咱們多年老兄弟還講這個?走,跟我進城,待會你自罰三杯。”
“哈哈哈哈,行,彆說三杯,三十杯我都喝。”
呂布放聲大笑,自跟隨丁原進入洛陽後,他還是頭一次這麼放鬆,果然,關鍵時刻還是曾經的生死袍澤靠譜。
“對了,這位先生是?”
剛才光顧著和呂布、張遼這些老弟兄打招呼了,張楊這才注意到一旁站著的陳宮。
呂布聞言一拍額頭:“瞧我這腦子,稚叔,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我新拜的軍師,陳宮,陳公台,是位大才。”
“原來是公台先生當麵,張楊見過先生,剛才光顧著和奉先寒暄,怠慢先生了,請先生恕罪。”張楊趕忙對著陳宮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