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日常中,一直有意無意地鍛煉著典韋的思維能力和安排管理能力。
如今讓典韋管理他全部的兵力,也是對他這半年教學成果的檢驗。
袁基同典韋說話間,顏良文醜又重新走進了演武場。
二人穿著甲胄,氣質染上淩冽之色。
走動間,也更加具有精氣神。
袁基站在原地滿意地點點頭,並詢問:“可有不合身之處?”
顏良大聲回答:
“沒有沒有!主公,這身甲真是舒服又堅固,良拜謝主公!”
說著,“窟通”一聲,單膝一跪,向上抱拳。
“良乃主公家將,願為主公上刀山下火海,即便身死,也在所不辭!”
袁基聽後眉尾微挑,溫和地笑笑,將他扶起。
看了眼在一旁靦腆站著的文醜,他拍拍顏良的手,說:
“顏君不離,某絕對不棄,請君放心!”
“今年顏君十八,還未取字,不如某便暫叫顏君——阿良,算作小名,如何?”
顏良又咧開嘴傻笑,說著:“好啊好啊。”
袁基亦被他感染地嘴角勾起。
他走向身旁的文醜麵前,握住他的雙手,說:
“文君,某剛剛的保證,對君亦有效,君儘可放心。”
“且君今年同樣十八,你想基如何稱呼你?”
文醜抿抿唇,回答:“就叫阿醜吧。”
袁基聽後,拍拍他的手背。
“不如取醜字反義,叫君——子美如何?”
文醜目光怔怔看著袁基,訥訥地點點頭,答:“好。”
“既如此,阿良、子美便同基回府,可好?”
顏良聞言立馬挺直身板,瘋狂點頭,大聲回道:
“好啊好啊!”
文醜亦點點頭。
袁基笑了笑,讓二人先將甲胄脫下。
洛陽城內禁甲。
他令家仆用布包起甲胄,再行送回馬車上。
他則回主廳拜謝叔父。
這邊袁隗看見逆光走進廳內的袁基,忍不住站起身,麵帶慈愛地笑著。
“士紀,如何?”
袁基拜禮:
“基拜謝叔父,賜基如此猛將。”
“哈哈哈哈……”
袁隗聽罷,大笑起來,忍不住拉著袁基說話。
他還有禮物沒送給袁基呢。
袁隗的第三件禮物就是袁隗的為官經驗。
他揮散眾人。
拉著袁基講了一下午中央官場內的各種潛規則。
十分詳儘。
袁隗似乎是想將他腦內的經驗一股腦地都灌進袁基腦中。
直到天色漸沉,袁隗才放袁基回府。
坐上馬車的袁基忍不住感慨,叔父真的是太熱情了。
不過經過叔父一下午的梳理,他倒是對如今朝堂的局勢看得愈發清晰。
依照他接下來的打算和計劃,是必須要見到天子劉宏的。
不過袁基並不著急,如今正是朝堂內各種勢力相互焦灼的時期。
袁基需要避過接下來的一個月。
宦官曹節如今開始在朝中發起反撲。
反撲結果就是——
陽球從司隸校尉變成了衛尉。
從原本手中握有執法權變成了‘安保頭子’。
明升暗降。
所以袁基有時也覺得洛陽外聚眾的幕後黑手或許不是陽球,畢竟陽球現在確實還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