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人生沒有什麼大坎坷、社會沒有什麼大變動。
一般來說,是輕易不會跳脫出這種慣性的。
……
七日後的午後,黨人在刑場行刑。
說是刑場,其實是市集,以達到威懾的目的。
天子劉宏說什麼都要磨著袁基陪他一起去。
他仿佛也不是非得去看那些人的慘狀。
更像是約友人一同看出好戲一般,興致勃勃。
無奈,袁基又不可能拗得過一個任性的天子。
隻得帶上典韋、顏良、文醜,再讓天子多帶些人保護。
劉宏不以為意地笑袁基膽小。
在袁基溫柔的冷笑下,他漸漸聲音減弱,不敢說話了。
袁基簡直想讓劉宏清醒清醒!他以為沒人敢刺殺他?
那這些夷三族的人,都是因為什麼被夷三族的?
最終,劉宏同意多帶些護衛。
等袁基和劉宏抵達刑場時,每個人的三族早就都被抓了過來。
眼前,是跪在地上烏央烏央的一大片人。
就連劊子手都做不到一人匹配一個。
“啊啊!……”“嗚嗚嗚……”
有的人哭,有的人罵,有的人麵無表情。
圍觀的百姓見這麼多人被砍頭,也好奇地詢問維持秩序的兵卒。
見兵卒罵這些人是刺殺皇帝的奸賊,詢問的百姓就也跟著罵。
一個人罵,就開始兩個人罵,就開始一片人罵。
如今,那些跪在地上的人,早已經不是受士人同情的黨人,而是受萬人唾罵的奸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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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黨人受不了這麼大的落差。
仿佛一夜之間從萬眾矚目的英雄,變成了自以為是的奸人。
頓時有人嚎啕大哭起來,狀若瘋癲。
劉宏在一旁看得開心極了。
由於他偽裝了一下,自認為無人能認出自己,於是看得手舞足蹈。
恐怕,若是現在有張桌子,再配點酒,劉宏看一天都不會膩。
耳邊聽聞百姓時不時發出“奸人!”“奸賊!”的痛罵聲。
劉宏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睛,享受地聽著。
他聽了一會兒,也加入了大罵的隊伍。
嘴裡抑揚頓挫地喊著:“奸賊!”
喊得比誰都起勁。
一旁的袁基沉默地做一個安靜的觀眾。
沒有表情,也不吭聲。
隻是默默地看著眾人的表情、神態。
遠處跪在地上的眾人,穿著單薄的囚服。
頭發淩亂,渾身臟黑。
絲毫看不出曾經士族的模樣。
漢朝行死刑,不會選擇正午。
寒冷的冬季裡,他們一邊發抖,一邊痛哭、痛罵。
人群裡幾乎都是百姓或學子。
士人是很少的,雖然他們並未參與刺殺,卻也怕出現在現場,沾惹一身腥,更難免會有兔死狐悲之感。
不知道在那些黨人及其家人的眼裡,時間是否難熬。
但在袁基眼裡,時間一眨而過。
很快就到了行刑的時間。
兵卒從跪地的人群裡拉拽出一排人。
將他們依次排好。
他們一人身邊,站著一個手持大刀的劊子手。
劊子手們喝著行刑前的暖身酒,用力舉起手中的刀。
抬手——
刀落。
一排人,如一排被放血的雞。
血液從脖頸處噴湧而出,灑了一地。
又一排人被提了出來,跪在前一排人行刑時製造出的血泊裡。
瑟瑟發抖。
有的甚至嚇到失禁。
也不知是先死的一排好,還是後死的好。
但總歸前後沒差多少時間,都是要死的。
劉宏回頭詢問袁基:“士紀,如何?看得暢快嗎?”
袁基沒有說什麼,隻是對著劉宏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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