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先帝劉誌時期,宦官與黨人,宦官與外戚之間的鬥爭就占據主導。
甚至可追溯到東漢幼兒園時期。
太長時間未進行的今古文之爭,以至於士人群體以外的人,早就忘卻了這番矛盾。
更彆說,劉宏是從小宗入的大宗。
從小到大,從未有人教過他如何做皇帝,教他如何擺弄權術,如何拉攏、打壓。
教他做皇帝的士人們,不可能給他講明士人之間的矛盾。
他們坐正了自己的位置,是不會同劉宏剖析士族的。
宦官們,又是一群空有陰謀詭計,卻缺少政治頭腦的人,他們自己都未勘破一切,何談啟發劉宏?
即使他們中有人勘破此事,又為什麼要說出來?不說出來,他們威風凜凜,可以騎在黨人脖子上。
至於什麼為長遠計?他們宦官可管不了那麼多。
而另一個群體漢室宗親,一大部分都是酒囊飯袋,躺在爵位上醉生夢死,或活得渾渾噩噩,已然變為庶民。
還有一小部分:
要麼親近士人,成為士人,如劉表。
要麼內藏野心,心裡憋著勁,也想坐天子之位過過癮,如劉焉。
這也就導致了摸索中成長的劉宏,隻能接著先帝劉誌的路,繼續發動黨錮,鞏固皇權,解決問題。
頂多再折騰出鴻都門學,用以培養專屬於皇帝的士子,可這亦是隔靴搔癢。
他的理智告訴他,麵前的這個人也是士人,說得這番話不一定是蜜糖,更有可能是毒藥。
但他的情感卻告訴他,這是他的友人,是互相發誓永不相負的友人。
所以,劉宏變得矛盾至極,眼神也明滅不定。
袁基怎麼可能感受不到劉宏的猶疑?
他表情不變,始終溫和地笑著,這是他最常露出的表情,也是劉宏最熟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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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溫聲開口:
“陛下,基依舊可指洛水發誓。接下來,某說的話,必為對陛下有利之事。”
說著,他沒等劉宏開口,直接指洛水而誓。
……等他發完誓之後。
劉宏神色放鬆下來。
劉宏向後一靠,靠坐在軟墊上。
他瀟灑肆意地一揮手,說著:
“士紀何必發誓?吾何時不信任士紀了?”
袁基聽聞此言,挑了挑眉。
順便給了劉宏一個隱晦的白眼。
這表情可把劉宏逗得一樂。
他可從未見過,翩翩君子袁基露出過此等表情。
這不是真心把他劉宏當做友人是什麼?
這麼想著,劉宏開始有些內疚。
袁基沒管劉宏,繼續說著:
“陛下,你有沒有想過,利用今古文之爭,來控製朝政,約束士人?”
劉宏依舊一臉放鬆,不以為意地說:“今古文之爭?就如今日這樣嗎?”
袁基沒有回答劉宏的問題,隻是繼續說著:
“陛下通過宦官,掌控朝政,打壓士人。這對陛下來說,無可厚非。”
“但陛下有沒有想過,這天下終究還是要士人來治理的。若是陛下要與整個士族群體為敵,隻憑宦官對抗,恐不是長久之計啊……”
劉宏按著軟墊,剛要起身生氣。
但,看著袁基的那張臉,他又轉而閉上雙眼,沉思:“繼續說……”
“何不如從內部分化士族,拉攏一批,打壓另一批。如此,分而化之,此才可稱為長久之計也。”
劉宏突然雙眼一睜,發亮的眸光死死盯住袁基:
“你是說,憑今古文之爭,就可以做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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