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基行雲流水般擺弄茶具。
隨著動作,茶葉在水中浮浮沉沉。
茶湯傾倒出優美弧度,倒在杯中,清澈透亮。
袁基甚至還煮了一壺花茶,他覺得劉宏可能會喜歡喝這個。
劉宏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煮茶。
他同袁基你一言我一語地對著話。
對話內容有的有些深度,其餘大部分都沒什麼營養,很家常,很平淡。
但劉宏聊得津津有味。
所以那一下午,劉宏邊聊天,邊喝了一肚子茶。
當天晚上,劉宏精神得沒睡著覺。
他以為是自己馬上要乾一番大事,所以興奮得沒睡著。
罪魁禍首袁基絲毫不知此事。
因為他天天喝茶,已經對茶的功效免疫了。
在那之後,兩人就不好再見麵了。
最近,古文經士人都在追捧劉宏。
古文經陣營的官員們更是紛紛上奏,誇讚天子此次仁政。
奏疏將劉宏誇得天上有地上無,不是類比堯舜禹,就是類比文帝景帝。
但劉宏聽著聽著,這新鮮勁兒就過去了。
千篇一律,大家誇讚他的話語都差不多,聽多了也就那麼回事了。
他還是想念跟袁基一起玩耍的日子。
所以今天,他簡直是迫不及待往大殿裡趕。
見到在一眾平平無奇的官員裡,耀眼得突出的袁基,劉宏立馬變得開心。
哎呀,這麼好的臣子是誰的呢?真難猜。
劉宏端正坐於上位,接受百官朝拜。
很快,朝會開始了。
今文經的官員們簡直憋了一肚子話。
上書許久,當今天子理都不理他們。
發酵了許多天,今天終於能當著天子的麵,一吐為快了。
於是有些人也不管那麼多,頭鐵的人,直接手持笏板出列。
“臣……昧死以聞。陛下此次解除部分黨錮,確乃善政。然,卻令部分黨人於西園交錢財予宦官,才可享此善政,這豈不是有違此政之善意?”
這名今文經官員恭敬低頭,姿態卻有些強硬,想要個說法的意味十分明顯。
但他上奏的是誰?
是劉宏。
之前黨錮所有黨人的時候,劉宏都不理會士人。
現在他解放了點黨人。怎麼?士人不會以為他劉宏從此變得好說話了吧?
這要是以前,彆說要說法。
就算劉宏直接將他罷官,把他打為黨人,一起錮著,又能如何?
劉宏覺得他們沒搞懂一件事。
他們是他們,士紀是士紀,可不是誰跟他提黨錮,他都好說話的。
他威嚴開口,冷聲道:
“既知是善政,歌頌朕就行了。言之無物之語,勿要再言。”
“退下——”
劉宏直接封嘴,讓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下去。
眾位官員心裡大呼:回來了!之前的感覺又回來了!
這名官員悻悻退下,回到原位低頭不語。
但一個人的铩羽而歸並不能阻擋眾人的意誌。
接下來,紛紛有官員,組團出列,一起上奏。
這回,都沒用劉宏開口。
眾多被今文經官員明裡暗裡擠兌的古文經官員們早就不樂意了,紛紛出列,一一駁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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