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袁基已然知曉,劉宏不隻是來向他要解決方案的。
劉宏還要他的態度。
袁基該表態了。
於是,袁基對著劉宏淡淡一笑,開口道:
“張常侍所言,確為棘手之事。”
“既然如此,不如再進行一次黨錮好了。如此,眾常侍們所要的利益,必能得到滿足,不是嗎?”
袁基雙眼微眯,唇角微微勾起。
劉宏聽聞此言,眉頭一皺。
這不是劉宏想聽到的態度。
雖然士紀給出的解決方法滿足宦官的要求,可劉宏知道,這是不可能實現的事。
剛剛掀起的今古文之爭,雙方還沒真正鬨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如果此時再進行黨錮,今文經與古文經會瞬間拋棄這幾個月來的針鋒相對,彼此迅速聯合,一致對外,就像之前那麼多年一樣。
那他們這幾個月的努力,就會全部付諸流水。
不說袁基舍不舍得,他劉宏第一個舍不得。
甚至今文經與古文經在體會過自由的感覺之後,會變得比之前更加躁動。
且……因為袁基曾經成功解除過部分黨錮,所以所有人都會推舉袁基為新的黨人領袖,那他袁氏的聲望就可再上一層……
想到這,劉宏忍不住眉頭微皺。
但隨即,他反應過來,手指掐緊,開始狠狠內疚起來。
他怎麼可以這麼想他的友人?!
這種想法,是欲加之罪,無中生有。
是對他與士紀友情的褻瀆。
於是滿心愧疚,但又滿腹疑惑的劉宏,隻好將目光再次投向袁基。
跪在地上的張讓也迅速抬眼看向袁基。
袁基剛剛說出口的話,實在是太令他震驚了。
一個士人,居然跟宦官提再次黨錮?
袁基看著兩人的眼神,繼續淡淡笑著,說:
“宦官可以發起一次短暫的黨錮,一次沒有天子下發詔令的黨錮。以黨錮的名義,行搜刮利益之實。”
“士人們已經經曆過兩次黨錮,經年累月下,眾人已經習慣於此。所以即使沒有陛下詔令,此次盤剝黨人依舊可以收斂部分好處。但最後必須點到為止。”
“同時,這也是個機會,一個將陛下塑造成眾人眼中相對中立的機會。”
看著麵前眸光驟然發亮的劉宏,以及眉頭緊皺的張讓,袁基輕聲說:
“若是此次成功發動黨錮,不久後,陛下則需要出麵,終止黨錮,並安撫士人。在表麵上,陛下要營造出一種你已經與宦官們是兩種想法的形象。——你既想幫助士人,又不想譴責宦官。”
劉宏眼神有點委屈,士紀怎麼把大實話說出來了?
袁基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繼續說:“……如此,士人們為了宦官不再為禍他們,便會努力爭取陛下,讓陛下站到他們那一邊。”
“陛下在此事之後,可再順勢解除部分黨人的禁錮。依舊是古文經黨人直接解除黨錮,今文經黨人於西園交錢。”
“如此,黨錮中得到了利益,西園得到了錢,宦官們想要的好處就有了。同時,陛下的聲望也會提高。”
受到傷害的隻有今古文經的黨人們。
但打他們一棒子,最後袁基也給了他們甜棗。
那可是一部分黨人的自由啊,算是抵消了些傷害?
如此,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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