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所有人都不讚同此事,吾也支持你!”
“鮮卑等蠻夷,朕忍了他們太多年,大漢亦忍了他們太多年!他們一直趴在大漢邊郡吸血,如一條貪婪的野狗!惡心至極!”
“朕忍不了他們!即使朕不得不忍,朕也無時無刻不恨他們入骨!”
劉宏起身,繞過桌案走到袁基麵前,握住袁基雙手,緊緊握住。
“士紀!吾最信任你,吾將自己一身信任都托付於你,望士紀可不負吾之所望。”
劉宏認真又誠懇地看著袁基的雙眼。
袁基神色動容,直視著劉宏:“陛下,袁基絕不負陛下所托!”
聽到這句保證,劉宏大喜。
他神色激動,就仿佛袁基已經戰勝了鮮卑一般,他不住地感慨,拍著袁基的肩膀,宣泄自己難平的心緒。
袁基當然能感受到劉宏的激動,但他卻不得不先給劉宏的熱血冷卻一下。
“陛下,如今檀石槐剛剛有病重之象,此時出兵隻會正中某些賊人的下懷。”
“且如今已入深秋,馬上就要入冬。冬天北征的難度和耗費,陛下定然知曉。所以即使基想立刻出征,也隻能暫緩此想法。”
聽聞這兩個理由,劉宏熱血上頭的大腦,也漸漸冷靜下來。
“那就明年春日出征?”
袁基在對麵笑著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開口道:“春日出征當然可行。不過在此之前……基聽聞,益州板楯蠻連年反抗不息,益州苦此事久矣,年年有計吏上報朝廷。”
“此亦為蠻族,不如陛下先派基去平息此事。如此,基也可積累些領兵的經驗。”
“若成功,有此功績,等明年再提出北征鮮卑,會更容易。在滿朝文武眼中,如此也更順理成章一些。”
“陛下覺得此事可行否?”
劉宏覺得可行。
劉宏本就聽聞過板楯蠻的事情,他倒是也有些上心。
但一來,益州太遠,他鞭長莫及;二來,大漢比板楯蠻叛亂更重要的事也有很多。
所以板楯蠻叛亂的事一拖再拖,如今已經是反複叛亂,叛亂成習慣了。
袁基去解決此事當然好,隻是,劉宏剛要同意時,心中卻突然一陣預感。
——他之後或許見到友人袁基的日子會變得越來越少了。
心中猛烈上湧的不舍之情,讓他無法開口說出任何一句話。
最終,他隻擠出一句:“士紀,吾舍不得吾友。該如何是好?”
此一言,將袁基說得怔愣住。
在劉宏看來,袁基於他,是真正的良師益友。
不管他人信不信,這世界上劉宏最信任之人,除了自己,就是士紀。
他的一顆真心同樣也換到了袁基對他的友情。
袁基心裡如何能一絲不舍之情都沒有?
但他隻是微笑著,對劉宏開口:“陛下,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此次分彆,是為了日後更好的重逢。”
“若日後各處蠻夷全部臣服,陛下之威威振四海。屆時,陛下便是讓袁基出洛陽征戰,基都懶得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