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早早被袁基的人守住,滿官署的罪人,已成甕中之鱉。
坐在屋內陪同的陳喜,看這場麵,頓時瑟瑟發抖起來,渾身抖得跟篩糠子一樣。
他的耳邊充斥著被抓眾人的“冤枉!”之聲。
看到袁基沒有要抓他的意思,陳喜這才慢慢不那麼抖了。
緊接著,當陳喜看到抖得比他還嚴重的郤儉時,他更是再也不抖了。
甚至剛剛在城外等待半天,腰酸腿疼的他,如今見此一幕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他甚至想嘲笑嘲笑郤儉。
不過看著袁基在,陳喜還是沒有將自己的喜悅表現得太過明顯。
但這也不怪他內心興奮。
一太守,一刺史,必有一強一弱,他陳喜就是那個弱的。
不過好在他同郤儉不算一個體係,他就老老實實當自己的太守,不惹那個陰險之人就好了。
但他往日裡也沒少受郤儉欺負。
如今,郤儉這臉色刷白,儼然要嚇得昏過去的模樣,讓陳喜瞬間懂得了孔夫子所說的色厲內荏是何意。
陳喜獨自一人興奮,但屋內眾人卻都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尤其是郤儉。
郤儉這次是真的嚇得命都要沒了。
原本郤儉的心上一直懸著塊大石頭,但沒想到石頭掉下來,並不會讓人鬆口氣,反而直接將他的心給砸死了。
郤儉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嗡嗡地,眼前也白茫茫一片。
他怎麼就被抓了?
而且袁太仆看的是什麼公文啊,怎麼就生氣到直接將他給抓了?
他記得他給出去的公文,肯定是沒問題的啊!
對對對,公文……
“袁太仆!儉是有哪裡得罪袁太仆了嗎?還請袁公不要同儉一般見識。”
“或者是有何人誣陷儉?袁公因何將儉抓起來了?懇求袁公告知一二。”
聽到郤儉終於開口說話,他身邊同樣被控製起來的心腹官吏們,哭嚎得更大聲了,依舊一口一個“冤枉”。
袁基不同他們扯那麼多。
證據早已確鑿,袁基來,就是來拿人來的。
“公達,繼續給巴郡太守下發文書,讓他過來,不要打草驚蛇。”
荀攸恭敬一禮:“唯!”
“封鎖消息。”
“唯!”
袁基抬頭看看這一群被擒住也不老實的人,笑了一聲。
他向陳喜問道:“陳太守,可否借雒縣牢獄一用?”
此言一出,眾人皆哭嚎得更大聲了。
陳喜立馬向上一拱手:“袁太仆請自便!”
袁基點點頭,並給了紀靈一個眼神。
紀靈立馬大步出門,帶著一隊部曲,出發去牢獄處清場。
接下來,袁氏部曲就需要暫時充當獄卒了。
等紀靈再回來後,袁基讓夏侯惇、夏侯淵等人,將這一屋子罪犯帶走。
袁基其實一點都不關注郤儉之前要做什麼,因為後續的審訊,都會審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