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文經士族已經品味到了危機感,紛紛上門拜訪楊賜。
把楊賜煩得不行,索性天天出門,去拜訪袁隗,並成功將一部分人引到袁隗那裡。
袁隗最開始還熱情招待楊賜,互相吹捧吹捧,再炫耀自家小輩。
但隨著楊賜來的次數多了,今文經的人把袁隗也惹煩了。
在楊賜上門第不知道多少次後,袁隗徹底拋去麵對姻親家族的客氣,直接閉門不見,並聲稱自己病倒了。
楊賜眼見擋箭牌不幫他了,隻能回府閉門不見客,也聲稱自己頭疾犯了。
眾人見狀,不禁暗罵:楊賜這個老狐狸,這都什麼時候了,古文經都要騎到他們頭上了,還不準備擔事。
對於袁隗,眾人倒不會埋怨什麼,畢竟袁隗已經遠離政治場中心好多年了。
兩人皆閉門不見,眾人也不能無禮硬闖,所以在此之前,所有人都將希望放在了還未回京的袁基身上。
——袁公,這次可不能中立了!今文經士族的根都要被挖了!
不過袁基注定不會回應他們的期望了,最近他會很忙,沒有時間分給他們。
袁基沐浴更衣完,先迎來了夫人荀采,兩人已經五個月沒見了。
荀采見到袁基額頭上的傷口,頓時麵露心疼之色。
袁基對荀采笑了笑:“幾月不見阿采,阿采可想我?”
荀采上前抱住袁基,“采自然是很想士紀。”
“士紀此去益州,可累?可苦?”
袁基回了荀采一個緊緊的擁抱,“不累,不苦。”
許久,二人鬆開懷抱。
荀采開始盯著袁基的額頭看。
袁基湊近,讓荀采仔細看他的頭,“沒事,其實一點也不疼,不是很嚴重。”
荀采拉住袁基的手,“如何會不疼?”
“我先幫士紀上藥吧。”
“阿采真是人美心善。”袁基從櫃中取出一瓶藥,遞給荀采。
荀采笑了笑,低頭將藥瓶打開,用手指沾些藥膏,再往袁基傷口處輕輕鋪開。
上完藥後,荀采拿手帕擦擦手指。
袁基看到帕子上的顏色,眉頭微皺,幾步走到銅鏡前。
銅鏡映出的臉,好似一張充滿意境的水墨畫如今卻貼上了一塊膏藥。
好!難!看!
袁基發誓,這是他第一次控製不住表情。
袁基捂住額頭,不想再看見它。
這場景,頓時將荀采逗得哈哈大笑:“哈哈哈,不醜的。”
醜!袁基實在看不下去。
一會兒要出門拜訪好多人,他得想個辦法,擋住這個頭。
袁基捂著腦袋回頭問荀采:“阿采,有什麼東西,可以擋住額頭?”
荀采抬起袖子,笑得不行,等笑夠了,開口說:“士紀可束巾,采幫你束吧。”
束巾?袁基見過其他士人束的頭巾,顯得頭禿,更不好看了。
袁基搖搖頭,“不用束巾,我想到辦法了。”
他叫家仆拿來幾塊錦緞、一把簧剪和一些七零八碎的東西。
袁基挑選了一塊紅色的布,漢以火為德,代表了尊貴,所以用紅色絲帶布料做領口、袖口的裝飾,就成為了士人的時尚。
他慢慢裁剪,剪的十分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