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紀,植支持你!每個有血性的大漢人,都恨不得將鮮卑人挫骨揚灰!若是士紀言此次是極佳的時機,那就打!”
盧植也是個主戰派,他不問其他,隻一聽到要打鮮卑的消息,就忍不住熱血沸騰,恨不得跟著袁基一同去打鮮卑。
鄭玄和蔡邕目前還沒什麼政治話語權,不過二人有學術界的話語權,掌握輿論發聲渠道,二人也都發表了支持的言論。
馬日磾麵色猶豫,他是知道此事若想要達成,可不是很簡單,但最終還是表示了自己的支持。
如此,袁基十分滿意。
袁基同眾人再談笑一會兒,就出言告辭,並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
彈汗山,鮮卑王庭。
大帳內,檀石槐半眯著眼,靠坐在上首,眼神掃視著下首眾人。
“啪!”
檀石槐突然暴起,將手中盤弄的玉石摔得粉碎。
“有消息說,你們中的某些人,很是不老實啊……”
他單手拄在腿上,上身前傾,氣勢也隨之逼近眾人。
檀石槐的語氣並不激烈,但每一字卻像警鐘,敲進了每個人的心裡。
東、西、中三部大人立馬單膝跪地:“大人!我等不敢!”
三人跪下後,其後的眾邑落大人皆下跪:“大人!我等不敢!!!”
眾人單膝跪地許久,檀石槐終於發出一聲冷笑,
“嗬。”
“不敢?我看你們很敢!沒我的命令,是誰讓你們去漢人境內刺殺九卿的?!竟連死士都有了,明日,你等可是要殺我了?!”
“噌!”檀石槐飛快拔刀,兩步上前將刀逼近中部大人喉嚨處。
“說啊?!”
中部大人烏洛蘭渾身止不住地哆嗦,將自己的脖頸哆嗦得血如雨下。
“嗬……大人,我,我錯了,我不敢如此,我,,,我更不敢刺殺大人您……”
檀石槐盯住他的眼睛,低聲笑起來:“嗬……是嗎?你真的不敢?”
即使刀抵在喉口,烏洛蘭也艱難點點頭。
檀石槐見狀,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好,好啊!”
他手一揮——將刀收起,重新插回腰側刀鞘,大手狠狠拍了拍烏洛蘭的肩膀。
“烏洛蘭,我相信你,你是我的好兄弟,所以我相信你,隻這一次,你可知曉?”
“大人!烏洛蘭知曉!”烏洛蘭瞬間哭出來,哭得直抽氣,後怕得渾身顫抖的更甚。
“知曉就好,你等都下去吧。”檀石槐大手一揮,又重新坐回原位。
“遵命!!!!!”
眾人都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此次,眾人心裡都已深深記住,若是老虎未死,即使他虛弱,也萬不要去試探老虎的虛實。
在場的,倒是也有不心虛之人,隻是檀石槐積威日久,今日這一爆發,即使是不心虛之人,也不敢大聲出氣。
於是眾人悄無聲息地退出帳內。
檀石槐靠坐於王座上,即使王座已被羊皮包裹,他卻依舊覺得冷硬。
“去將報信人帶來。”
一旁靜立的仆從,抬頭看向閉著雙眼的檀石槐,恭敬頷首,“遵命。”
他走出門,很快就將檀石槐所指之人帶了進來。
走進來之人腰板挺直,單膝跪於檀石槐麵前。
檀石槐半睜眼,笑著看向麵前之人:“烏洛蘭派人刺殺漢人九卿,你是如何知曉的?”
對麵人回了檀石槐一個氣定神閒的笑容,“我之前是烏洛蘭大人麾下之人,所以知曉此事。但我忠心於大人您,在探得此事的第一刻就來向大人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