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日逐沒死?!
拓拔莫本來大好的心情,一下就變得沉鬱起來。
他不想要段日逐大敗,他想讓段日逐死啊!
這董卓怎麼搞的?不是跟他保證了,一定能除掉段日逐的嗎?
不行,他得去看看段日逐什麼情況,如果是快死了,他不介意上點其他手段。
拓拔莫快速撩開簾帳,大步往段日逐營帳的方向走。
然而剛走到營帳外,就被攔住。
“拓拔莫大人,你不能進。”
拓拔莫看著這幾個殘兵敗將,冷笑一聲,直接帶人闖進去。
如今他跟段日逐之間已經鬥到這種地步,他懶得繼續給彼此留麵子。
最終,即使十餘個段部親衛奮力阻攔,拓拔莫還是成功進了營帳。
他一眼就掃向躺在榻上的段日逐。
族醫正在往段日逐肩上糊草藥,他看起來沒什麼傷,除了上次肩膀的箭傷裂開之外,就沒其餘傷處了。
見此一幕,拓拔莫臉上出現關心之色。
“段日逐大人,這是怎麼了?聽說你敗了,敗給誰了?傷亡多少?”
“唉……戰場,打敗仗是常事,你也彆太難過。”
對麵,段日逐見到拓拔莫這副嘴臉,簡直想將對方頭割下來。
他怎麼敗的,拓拔莫還能不知道嗎?!!!
裝!你再裝!
但最可氣的是,拓拔莫跟他裝,他還拆穿不了。
畢竟,信是昨晚上他從拓拔莫那裡截胡的,他將這些證據講給彆人聽,也得看彆人信不信他。
所以他隻能憋下這口氣,咬牙切齒地說:
“嗬。打敗仗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人’才是打敗仗的原因,這才最令我心寒。”
他死死盯住拓拔莫,眼神狠厲。
但拓拔莫顯然不會被段日逐輕飄飄的三言兩語嚇到。
本來拓拔莫就不服段日逐,現在見段日逐如喪家之犬般的表現,更是從骨子裡蔑視他。
“那真是太不幸了。段日逐大人好好修養,注意身體,我就不打擾了。”
拓拔莫見段日逐身體還算不錯,沒有他發揮的地方,索性轉身回營。
他懶得跟將死之人演戲。
而另一邊坐在床上的段日逐,死死盯住拓拔莫背影,仿佛要將他心臟盯穿。
拜他所賜,鮮卑打了這次敗仗,段部部落的兵馬基本都折了進去。
段日逐心裡充斥著極大的不安全感。
幾次書信,將他折騰得折兵損將,導致他現在看什麼都帶有懷疑之色。
而拓拔莫現在這個時間點來看他,指不定心裡憋著什麼壞。
所以接下來,鮮卑最好同漢人繼續維持僵持局勢。快速與漢軍展開對戰,於他不利,因此不必再想了。
想好後路該怎麼走的段日逐,重新穿戴整齊,躺回床上。
他決定晚上睡覺也要穿著盔甲睡。
另一邊回到營帳內的拓拔莫開始生氣。
他憤怒地寫了封信,準備等晚上董卓送信的時候,立馬給他送去。
夜幕降臨,董卓的信如約而至。
“嗖——”“咚。”
“咻!”
拓拔莫沒等看信,直接把自己的信給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