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見到鮮卑大部隊來了,呂布立馬領著手下兵馬撤退,隻留下一地斷臂殘肢。
“追!!給我追!!!”
檀石槐抬手指著呂布等人背影,另一隻手拍著扶手,大喊。
他眼神淩厲,仿佛要將呂布生吞活剝一般。
“大人!大人冷靜啊!”
認出呂布的烏洛蘭隻覺得冤家路窄,但他知曉呂布的勇武,此刻追上去,不一定是什麼好事啊。
他一嗓子,將檀石槐過熱的大腦喊清醒了。
“停。”
四萬五千人的大部隊立馬停下。
此刻,他檀石槐若是再反應不過來,不如原地直接自裁。
或許,他不該踏進中部的地界。
渾身如墜冰窟,但不再是因為身體原因,而是因為心理原因。
天色漸漸暗沉,風刮著樹葉,刮著草地。
發出“嗚嗚”如哭嚎般的聲響。
檀石槐此刻回想,隻覺得一陣陣毛骨悚然,這是突然而至的感覺。
目光僵直許久,他才從這種感覺中醒過來。
這種被操控心理的感覺,尤為明顯。
回想過去的一步步,他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是對鮮卑有利的選擇。
每一個選擇,都是理所當然的選擇。
可就是這樣有利的、理所當然的,卻將鮮卑逼近死路。
令鮮卑十萬兵馬,削減至四萬五千之數。
一步步走入陷阱的感覺,實在過於可怕,這是種未知感,不知哪一步走錯就會葬送鮮卑騎兵性命。
這一刻,檀石槐才終於同烏洛蘭、段日逐等人共情。
原來不是他們太蠢,而是身處此環境,真的逃脫不開漢軍鉗製。
此刻,檀石槐醒了。
徹底醒了。
他不能再被漢軍牽著鼻子走。
中路,鮮卑不能去。
前路不知道還有什麼陷阱等著鮮卑,但在極致的信息差麵前,在漢軍搶得先機及地利麵前,鮮卑已無甚勝算。
所以,他此刻做了一個所有鮮卑騎兵都讚同的決策:
“後軍變前軍,回返王庭!”
如今,鮮卑為長遠計,理所應當要同袁基等人於中路營地打一場。
但檀石槐醒悟後,決定不再繼續往前了。
此次,他要反其道而行之,跳出既定選項。
至於之前與兩個漢軍將領對打的邑落大人?檀石槐隻當自己沒想起來他們。
隨後,他再次下令:“全軍,加快腳步!”
另一邊。
鮮卑的兩個邑落大人,則早早就成為了顏良、文醜的刀下亡魂。
顏良和文醜見已經吊著兩個鮮卑將領奔了許久,於是一個回身——
“唰!”一道光閃過。
手起刀落,兩個鮮卑將領瞬間人頭落地。
二人眼神中還透著茫然,死死瞪向前方,死不瞑目。
顏良、文醜自然是不理會二人什麼心情,隻是順手牽馬,將此二人的馬都回收了。
等了一會兒,二人與後方奔來的呂布彙合。
兩方兵馬徹底合並,在前方陷阱處等候鮮卑。
不過這次,等了許久鮮卑都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