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簡單？”
“不然呢？”他回頭，眨了下眼，“難不成你還指望我來一句‘因為我在乎你’？兄弟，咱倆才認識幾個小時，劇本彆寫這麼快。”
蕭雪瞳咬唇，沒再追問。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通道，前方隱約能看到出口的微光。
就在這時，法杖突然輕輕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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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河眼角餘光瞥見，杖頂的雷球閃過一絲極細微的紫芒，和之前烤肉殘渣共鳴時的顏色一模一樣。
他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繼續往前走。
蕭雪瞳沒注意到異樣，隻是低頭看著法杖，指尖輕輕撫過銘文。
“楚星河。”她忽然開口。
“咋？”
“你剛才……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寶箱裡有橙武？”
楚星河腳步沒停：“你覺得呢？”
“你根本不怕那句‘下一個，輪到你了’。”她聲音冷靜下來，“因為你清楚，係統不會真的動你。”
楚星河笑了笑，沒否認。
“所以……”她盯著他背影，“你到底是誰？不是運氣好，不是巧合多，你是——從一開始就，被這遊戲……偏愛的人？”
通道儘頭的光越來越亮。
楚星河站在光影交界處，半邊臉明亮，半邊隱在暗中。
他回頭，笑得漫不經心：“偏愛？這詞太沉重了。我隻是……比較擅長，把係統給的‘隨機事件’，變成‘計劃內收益’罷了。”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抬手，指尖雷光一閃而逝，“有些事，看起來是運氣，其實是——算計。”
蕭雪瞳瞳孔微縮。
楚星河已經轉身邁步，走向出口：“走吧，外麵那群史萊姆估計等咱倆等得都快進化出焦慮症了。”
她握緊法杖，快步跟上。
就在兩人即將踏出通道的瞬間，法杖頂端的雷球，毫無征兆地閃過一道紫黑色的紋路，像某種封印裂開了一道縫隙。
楚星河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
他沒有回頭，隻是抬起手，輕輕按了按太陽穴。
那一瞬，他腦海中閃過一絲極短暫的刺痛，像是有根針在腦仁裡輕輕紮了一下。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影子。
影子邊緣，有一圈極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粉紫色光暈，正緩緩流轉，像呼吸一樣，一明一暗。
三秒後，光暈消失。
楚星河收回手，繼續往前走。
出口的風吹起他的衣角，t恤上“玄不改非”四個字在光下格外刺眼。
蕭雪瞳抱著法杖，忽然低聲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楚星河腳步沒停，聲音輕飄飄傳來：“我瞞你的事多了，比如——我其實最討厭吃烤肉。”
她一愣：“那你上回為什麼……”
“因為我更討厭，被人當成傻子。”他頭也不回地說，“尤其是，被係統。”
通道外，陽光刺眼。
楚星河邁出最後一步，身影完全沐浴在光中。
他抬起右手，掌心朝上。
一道細小的雷弧，無聲跳躍。
而在他掌紋深處，一道極細的粉紫色紋路，悄然浮現，又迅速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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