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上的骰子印記還在發光，楚星河剛抬腳，那光就“啪”地滅了，像是係統臨時工下班關燈。
他沒停步，直接往西北方向走。蕭雪瞳跟在後麵，腳步比之前沉了三分，不是累，是心裡壓了事。
“你那遊戲機，”她突然開口，“是不是自帶vip模式？”
“哪有。”楚星河頭也不回，“它就是個普通掌機，頂多算個充電寶加手電筒二合一。”
“哦？”她冷笑，“那它怎麼每次你一掏出來，係統就自動給你開綠燈？上回警報改歡迎詞，這回星圖給你拚飛龍，下一步是不是要給你放煙花迎賓了？”
“煙花太俗。”楚星河順手拍了拍遊戲機屏幕，“係統懂我，我想要的是循環播放《好運來》。”
蕭雪瞳翻了個白眼，法杖尖在地上劃出一道冰痕：“彆裝了，你根本不是運氣好，你是和係統有一腿。”
“這話要讓監察者聽見，得當場發飆。”他聳聳肩，“我頂多算係統外包臨時工，乾完活拿歐氣結算工資。”
兩人說著，已踏入一條狹窄密道。頭頂無燈，四壁漆黑，隻有腳下石板泛著微弱青光，像是被誰用熒光筆潦草塗過。
楚星河從背包裡摸出遊戲機，屏幕一亮，自動調到最高亮度，照出前方三步路。
“喲，今天電池還挺爭氣。”他嘀咕，“平時這時候早就彈低電量警告了。”
蕭雪瞳眯眼盯著他手裡的設備：“它怎麼突然變照明工具了？”
“可能是感應到我需要光。”他一本正經，“畢竟我臉太亮，係統怕我走丟。”
“少來。”她冷哼，“你每次說‘運氣好’的時候，我都想拿冰錐戳你腦門看看有沒有隱藏ui。”
“彆，戳了萬一觸發隱藏任務‘歐皇的腦回路’，咱們還得寫三千字觀後感。”
兩人一問一答，氣氛看似輕鬆，實則繃得像拉滿的弓弦。誰都知道，剛才那星圖、那警報改寫、那自動拚圖，絕不是“巧合”能解釋的。
可楚星河不說，她也問不出更多。
密道越走越深，空氣變得潮濕，腳底石板開始出現裂紋，像是被什麼重物反複碾壓過。
前方三岔口出現，左右中三條路，儘頭都被黑暗吞沒。
楚星河走近中央石柱，伸手一摸，指尖觸到一道極細的刻痕——像是有人用匕首在石頭上輕輕劃了一筆，方向指向左路。
“走這邊。”他收回手。
“你怎麼知道？”蕭雪瞳皺眉，“這柱子連個符文都沒有。”
“直覺。”他咧嘴，“我今天的直覺，和係統數據庫同步率高達99.9。”
她沒動，反而抬起法杖，杖尖凝聚冰晶：“我來偵測下魔力殘留。”
“彆——”楚星河話剛出口，法杖已經揮出。
冰晶剛離杖，係統提示瞬間彈出：
【魔力波動觸發陷阱警報】
下一秒，左路天花板“哢”地裂開，三排飛針如暴雨傾瀉，釘入地麵，針尾還在微微顫動，泛著幽藍。
“……”蕭雪瞳盯著那排針，“你剛才是想攔我？”
“我隻是想說，”楚星河歎了口氣，“你施法前搖太長，係統等不及了。”
“所以你是靠‘運氣’躲陷阱？”她眯眼，“不是靠預判？”
“預判是高端操作，我靠的是係統bug。”他往前走，“走吧，再站這兒，下一波可能是火箭筒。”
兩人沿左路前行，通道逐漸變寬，儘頭是一間前廳，石台居中，台麵刻著龍形凹槽，大小和他遊戲機差不多。
“這地方……”蕭雪瞳環顧四周，“有人來過。”
地上有拖拽痕跡，牆角殘留半片破碎的披風，顏色是暗影工會的標誌性深灰。
“不止來過，”楚星河蹲下，撿起一片金屬碎片，“還打過架。”
碎片上刻著編號：sh07，靜音型飛鏢專用槽。
他認得這型號——跨服榜刺客專用，特點是無聲無光，專破魔法護盾，中者瞬間魔力凍結。
“夜無痕的人？”蕭雪瞳臉色一沉，“他盯上我們了？”
“不至於。”楚星河把碎片塞進背包，“他要是來了，會先遞名片，再送時裝，最後才動手。”
話音未落，頭頂橫梁“吱呀”一響。
一道黑影從梁上躍下，手中短刃直取楚星河咽喉。
他側身一閃，短刃擦頸而過，t恤領口被劃開一道口子。
第二道黑影從右側撲出，目標卻是蕭雪瞳。
她反應極快，抬杖就是一記冰爆，可對方速度更快，手腕一抖，一枚飛鏢脫手而出，精準命中她左肩。
“呃！”蕭雪瞳悶哼一聲，法杖差點脫手，整條左臂瞬間發麻，冰瞳驟縮。
“寒髓毒素？”她咬牙，“你們……是衝她來的？”
“不。”楚星河眼神一冷，“是衝我來的。”
他話音未落，第三、第四道黑影同時殺出，刀光封死退路。
為首刺客冷笑：“楚星河，你的幸運值，該還回來了。”
楚星河沒答，反而低頭看了眼腳下的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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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石板邊緣有道裂縫，像是年久失修。
他忽然笑了：“你們選錯時間了。”
刺客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楚星河猛地後撤一步，右腳精準踩在裂縫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