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的手指還卡在傳送陣邊緣的裂痕裡，係統公告的“是否”選項在他眼前閃到最後一秒，硬生生卡成了雪花屏。他翻了個白眼，直接用肩膀把蕭雪瞳往前一頂，自己順勢滾進光圈。
落地時摔了個狗啃泥，後背砸在一堆碎骨上，疼得他差點把剛到嘴邊的凡爾賽梗咽回去。
“恭喜我，”他一邊吐灰一邊拍褲子，“剛用嘴皮子把boss說自閉，現在連係統都藍屏了。”
頭頂的血色光柱徹底熄滅，隻剩幾縷殘煙從骷髏王散架的骨架間飄出。那堆白骨中央，一塊暗紅晶石還在微弱閃爍，像台沒關機的路由器。
“你還沒死透？”墨輕歌一腳踩住晶石，血刃抵住最後一塊完好的頭骨，“彆告訴我你又要開始背詩。”
晶石忽明忽暗，一道沙啞的聲音從骨頭縫裡擠出來：“……契約……拒絕……人類……”
“哎喲，老骨頭終於肯說話了？”楚星河慢悠悠爬起來，從背包裡摸出那件被燒得隻剩半截的t恤，抖開一甩，“你家主子玄機子留的後門我都集齊了，你還在這演什麼貞烈烈女？”
t恤上，“嘴強王者”四個字正泛著微光，底下還浮著一枚歪歪扭扭的銅錢圖案。
他抬手在空中劃了道弧，指尖帶出一串血線，正好連成銅錢的輪廓：“血契、話術、天機乾擾——三保險齊全，現在就差你點頭。怎麼樣，是繼續當個數據幽靈，還是跟我簽個dc，解鎖‘退休boss快樂養老’支線？”
晶石猛地一震，鬼火從縫隙裡竄出，直勾勾盯著那道血痕。
楚星河咧嘴一笑，從口袋裡掏出最後一顆像素糖果，塞進骷髏王指骨的縫隙裡：“嘗嘗，21世紀頂流甜品，比你那血月祭典的供品好吃多了。”
糖果剛接觸骨頭，t恤上的銅錢圖案突然金光暴漲。係統提示音混著靜電從晶石裡蹦出來：【檢測到特殊契約媒介，血族初代祖靈認可度+30】
“行了，”楚星河拍拍手，“現在你不是不想簽，是不敢不簽——怕我把你塞進遊戲商城當限定皮膚。”
晶石的光芒忽明忽暗，像是在權衡利弊。三秒後，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契約……可簽……但代價……不可逆……”
“廢話，免費的才叫陷阱。”楚星河直接撕開衣領，露出胸口的臨時職業圖標，“來吧，我這個人最不怕代價——反正倒黴的又不是我。”
他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在晶石上。血珠剛落地，地麵突然浮現出一道複雜的陣圖，血色紋路像藤蔓一樣順著他的腳踝往上爬。
“我靠，這玩意兒上臉？”楚星河低頭一看，右眼已經開始發燙，視野邊緣泛起紅光。
蕭雪瞳反應最快，抬手就是一道冰晶，凝成一麵鏡子懸在他麵前。墨輕歌同時甩出一串血蝙蝠，盤旋在陣圖上方，遮住頭頂殘存的月光。
“彆動。”她冷聲說，“血族契約認主，最怕天象乾擾。”
楚星河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右眼瞳孔已經完全變成血紅色，像滴凝固的血珠。他剛想吐槽“這美瞳有點貴”，陣圖突然加速旋轉，一股吸力從晶石傳來，直衝眼球。
“要糟！”他下意識摸背包，結果一個粉紅色的方塊玩意兒滑了出來——敖昭昭硬塞給他的觸手怪玩偶，上麵還貼著“龍族認證·歐氣增幅器”的貼紙。
他眼疾手快，把玩偶往陣眼一卡。血光猛地一頓，像是被塞了塊緩存。
【係統提示：契約媒介異常……檢測到龍族能量……調整參數中……】
下一秒，陣圖重新啟動，但節奏明顯緩了下來。楚星河隻覺得右眼一涼，像是被人灌了半瓶冰可樂。
“成了？”他眨眨眼，視野恢複正常，隻是右眼的血色紋路變成了彎月狀。
墨輕歌的龍骨匕首突然嗡鳴，刀身浮現出一排血色古文：【以吾族初代血脈起誓，賜予瞬息之影】
緊接著，係統提示炸了：【獲得血族流派·影瞬】
【技能解鎖：血影步基礎版）】
【警告：過度使用可能導致實體化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