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昭昭蹦了三步,腳下一滑,差點摔個狗啃泥。她穩住身子,甩了甩尾巴,嘟囔:“這破路怎麼越走越軟乎,跟踩似的。”
楚星河走在她斜後方,目光從她尾尖掃過——剛才那抹黑光又閃了一下,像是老電視信號不良時的雪花屏。他不動聲色,手伸進背包,把那袋暗紅粉末塞進夾層,順手摸了摸衣領內側那塊布條,確認還在。
“哥!”敖昭昭回頭,臉有點紅,“我怎麼感覺……有點熱?”
“你剛才是不是偷吃辣條了?”楚星河眯眼,“上次你吃變態辣火龍椒,尾巴直接噴了三天黑煙,係統都給你發了‘空氣汙染警告’。”
“才沒有!”敖昭昭一跺腳,狼牙棒咚地杵地,“我是龍族正統血脈,怎麼可能因為零食——呃!”
她話沒說完,突然彎下腰,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咽,尾巴猛地一甩,尖端由粉轉灰,像是被潑了墨。
蕭雪瞳腳步一頓,回頭瞥了她一眼,眉頭微皺:“你體溫飆到42了,再這樣下去係統要強製判定你進入‘發情期’,到時候全服公告可就不是鬨著玩的。”
“誰發情了!我這是……這是……”敖昭昭話說到一半,忽然張嘴,一股濃稠黑煙從她嘴裡噴出,像燒糊的塑料,熏得人眼睛發酸。
墨輕歌瞬間拔刀,擋在她麵前,目光如刀掃向四周:“龍息被汙染了?什麼時候的事?”
楚星河沒答,視線鎖定前方三步遠的一名龍族侍衛。那人戴著青銅麵具,袍角繡著暗紋,和其他人一模一樣,但剛才敖昭昭尾尖閃黑光的瞬間,他袖口微微動了一下。
他記得這個動作——上章在封印室,那滴紅粉爬皮膚時,也是這種細微的抽搐。
“大家彆動。”楚星河慢悠悠把匕首抽出來,拿在手裡轉了個圈,“我突然想起來,咱觀光團好像沒簽‘人身意外險’?這要是出了事,醫藥費可不好報銷。”
話音未落,那名侍衛猛然暴起!
麵具下伸出一隻泛著幽藍毒光的爪子,直插敖昭昭後頸。空氣被腐蝕出滋滋聲,連係統提示都卡了半秒才彈出:【檢測到非法攻擊,來源:友方單位?】
蕭雪瞳抬手就是冰錐,可另一名侍衛“哎喲”一聲撞她肩膀,冰係法術偏了十度,擦著敖昭昭耳朵飛過去,把路邊一棵樹凍成了冰雕。
墨輕歌匕首出鞘,人影一閃就要攔截,但距離太遠,根本趕不上。
千鈞一發,楚星河手腕一抖,匕首脫手飛出。
按理說,這玩意兒最多劃破點皮,頂多觸發個“輕微外傷”成就。
可就在匕首飛到半空時,刀身突然泛起銀光,金屬結構扭曲重組,眨眼變成一支冒著氣泡的藥劑,瓶身還貼著個標簽:【解毒劑·家庭常備款】。
藥劑精準撞進敖昭昭張大的嘴裡,她本能一咽,喉嚨咕咚一聲。
“咳咳咳——”她嗆得直拍胸口,“誰往我嘴裡塞藥了?!我不過敏啊!”
“現在不過敏了。”楚星河淡淡道。
敖昭昭喘了口氣,抬手就想噴火反擊,結果剛運力,又是一口黑煙噴出,熏得那名偷襲侍衛一個趔趄。
氣浪掀飛麵具,露出一張粉嘟嘟的章魚臉,頭頂還頂著亮片手花,手裡攥著泡泡機。
“哎呀呀,暴露了。”章魚頭歎了口氣,語氣像在抱怨天氣,“早說人類團戰彆帶歐皇,你們偏不聽。”
蕭雪瞳瞳孔一縮:“克蘇魯分會?你們不是每周三要跳《極樂淨土》嗎?今天才周二!”
“加班不行啊?”章魚頭聳了聳觸手,“上頭說了,這小丫頭體內的‘紅蝕之種’已經激活,再不處理,三天後就會變成我們的新教主——還是自願的那種。”
“啥?”敖昭昭瞪眼,“誰要當你們教主!我連入會申請表都沒填!”
楚星河卻盯著那章魚頭:“所以剛才那紅粉,是你們下的餌?順著龍族內部通道投遞,等她靠近特定頻率的侍衛就激活?”
“聰明!”章魚頭鼓掌,“不愧是全服唯一能靠睡覺刷成就的男人。我們老大說了,你這張臉,看一眼少犯十年罪。”
“那你們更該去廟裡拜拜。”楚星河冷笑,“畢竟——犯罪成本太高了。”
話音未落,章魚頭突然咧嘴一笑,自爆!
轟的一聲,粉色黏液炸開,像打翻了一桶草莓果凍,直撲敖昭昭後頸傷口。墨輕歌反應極快,雙匕交叉成十字,刀風一掃,黏液被劈開大半。
可還是有幾滴濺到傷口邊緣,瞬間滲入皮膚。
“糟了!”墨輕歌收刀,一把按住敖昭昭肩膀,“毒素進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