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不一樣。”玄機子指著沙漏，“它直接告訴你倒計時，等於放棄了隱蔽性。這意味著……它已經準備好兜底方案了。”
空氣安靜了一瞬。
“所以接下來怎麼辦？”蕭雪瞳合上算盤，“是連夜衝級準備退遊，還是趕緊把倉庫裡的裝備全賣了換遊戲幣？”
“都不。”楚星河把沙漏往懷裡一揣，“既然它敢明牌，那我也亮招。它想刪幸運值？行啊，我偏要用這最後24小時，把全服資源搬空。”
“你瘋了？”墨輕歌瞪眼，“你現在身體都快成沙雕展展品了，還想刷副本？”
“正因為快不行了，才更要拚一把。”他咧嘴一笑，“你們忘了？我最擅長的從來不是保命，是極限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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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廣場空氣突然扭曲，像是有人拿ps調了飽和度。一道半透明人影憑空浮現，周身代碼亂竄，像極了手機卡頓時彈出的錯誤提示框。
“異常數據……必須清除……”那人影開口，聲音機械又耳熟，“建議立即終止變量運行。”
“喲。”楚星河挑眉，“這不是咱們親愛的監察者大人嗎？終於舍得露臉了？”
阿萊克身形一頓，亂碼閃了幾下：“我不是來聊天的。你的存在已影響係統穩定性，執行程序將在24小時後啟動。”
“等等。”蕭雪瞳舉手，“我能問個問題嗎？你們係統清理異常，為啥每次都挑半夜十二點？就不能白天辦完事再去遛狗？”
“因為……”阿萊克頓了半秒，像是程序卡殼，“那是邏輯重置窗口期。”
“哦。”她點點頭，“所以你是it運維？加班狗實錄是吧。”
阿萊克沒理她，抬手凝聚紫黑色能量球，直轟太陽神沙漏。
墨輕歌瞬間閃身擋前，匕首劃出三道弧光。奇怪的是，刀刃沒碰能量球，反而在空中畫了個圈，像是在掃碼支付。
下一秒，脈衝軌跡突兀拐彎，砸進旁邊水池，濺起一圈泥漿。
“你乾了什麼？”楚星河道。
“借了點運氣。”她收回匕首，“剛好你昨天抽獎多出一張‘反彈券’，一直沒用。”
阿萊克盯著自己空蕩蕩的手，代碼瘋狂閃爍：“不可能……這種道具不應該存在……”
“存在不存在，得看歐皇說了算。”楚星河拍拍沙漏，“你清除了我這麼多年都沒成功，現在反倒急了？是不是上麵催kpi了？”
“這不是警告。”阿萊克冷冷道，“是最終執行令。”
“行，我知道了。”楚星河揮手，“等你下班打卡再來，記得帶盒飯，彆餓著。”
人影消散前最後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不像殺意，倒像同事看著即將被裁的冤種。
風停了。
四人原地站著，誰也沒動。
蕭雪瞳翻開算盤，記下一行：“監察者現身x1，嘴炮勝利x1，後續賠償待定。”
墨輕歌依舊勾著楚星河衣角，低聲問：“你說它為啥不直接動手？非要搞預告？”
“很簡單。”楚星河活動了下右臂，冰層發出細微碎裂聲，“它不敢。它怕我死之前，把整個係統規則玩崩。”
玄機子坐在台階上，手中冊子無火自燃，一頁頁化為灰燼。他望著天空，喃喃道：“原來我們不是玩家……是實驗日誌裡的變量編號。”
楚星河低頭看沙漏，表麵再次浮現一行小字，比剛才更模糊：
【檢測到宿主反抗意誌……啟動應急預案：封鎖時間錨點】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鐘樓頂端的指針猛地一震，開始逆向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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