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裡麵有條規定。”楚星河指尖點著一行字，“‘非戰鬥性貢獻，須經三方評議會審核後方可發放獎勵’。”
“意思是？”敖昭昭歪頭。
“意思是——”楚星河嘴角微揚，“我不是一個人說了算。既然你們都要加薪，那就開會評。誰出力多，誰拿得多，公開投票，當場公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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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輕歌笑了：“你這是要把矛盾轉移給npc自己？”
“不。”楚星河搖頭，“我是要讓他們自己吵起來。舞娘覺得演出重要，鐵匠覺得裝備維護關鍵，守衛覺得自己才是主力——讓他們爭去，爭完自然就明白，不是每個人都能拿頂薪。”
玄機子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簡稱——甩鍋。”
“這叫民主協商。”楚星河糾正，“而且合法。”
正說著，門外又一陣騷動。
一個戴眼鏡的老會計模樣的npc衝進來，手裡揮著賬本：“不好了！清潔工協會又追加申請了！這次是要建‘心理健康中心’，預算八十萬，還要劃一塊地皮！”
楚星河眼皮都沒抬：“告訴他們，地皮可以批——隻要他們能證明，每天擦地板真的會導致創傷後應激障礙。”
老會計愣住：“……怎麼證明？”
“讓他們請醫生鑒定。”楚星河道，“哦對，記得提醒——醫生費用自理。”
辦公室裡安靜兩秒，隨即爆發出笑聲。
玄機子一邊笑一邊刷論壇：“這波操作我得馬上發帖，《論如何用規則打敗規則》預定今日爆款。”
墨輕歌靠窗站著，匕首在指間轉了一圈：“你就不怕他們真找個醫生來？”
“怕什麼？”楚星河懶洋洋靠上椅背，“係統裡的醫生，哪個不是我救過的？上次我路過藥鋪，順手治了個感冒，那老大夫現在見我都喊恩人。”
他話音剛落，係統提示再次響起。
「檢測到新申請：心理健康中心聘請首席心理專家，候選人：阿萊克遊戲監察者）」
楚星河動作一頓。
墨輕歌挑眉：“這名字聽著耳熟？”
“熟得很。”楚星河冷笑，“那位總在我和妹子互動時跳故障代碼的‘管理員大人’。”
敖昭昭好奇探頭：“他也要摻和？”
“不是摻和。”楚星河盯著屏幕，“他是來監視的。名義上是應聘心理專家，實際是借職位進入行政係統，盯我一舉一動。”
玄機子嗑瓜子的動作停了：“所以現在，不光有觸手怪搞經濟戰，連係統高層都親自下場了？”
“說明他們也開始慌了。”楚星河道，“一個能調動npc軍團的玩家，還懂規則鑽空子——比打十個魔像都危險。”
辦公室陷入短暫沉默。
外麵陽光正好，照在堆積如山的申請表上，紙頁邊緣微微泛黃。
楚星河拿起筆，在《跨服勞工法》扉頁寫下三個字：
“開議會。”
筆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
“邀請名單，加上監察者阿萊克。”
他合上手冊，抬頭看向窗外。
慶典主城依舊熱鬨，街道上npc來來往往，有的舉著標語，有的低聲議論，還有的蹲在牆角寫petition。
一切看似平靜。
直到他眼角餘光瞥見，指揮部角落的掃帚突然自己動了一下，緩緩立起，像在敬禮。
楚星河盯著那把掃帚，慢慢把筆蓋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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