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斜照進魚缸,被扣住的粉色觸手還在撲騰,舉著小牌子死不悔改。楚星河看都不看,拉著蕭雪瞳就往內室走。
“密道肯定在保險櫃後麵,這種老套路遊戲設計師八百年前就玩爛了。”
“你怎麼知道有密道?”她皺眉。
“因為係統從不讓兩個人依偎著看完一本相冊還不給點獎勵。”他順手把背包裡的防爆相機罩拿出來塞她手裡,“拿著,等會要是冒出什麼‘感動瞬間抓拍儀’,記得先砸了再問話。”
蕭雪瞳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接了過去。
兩人走到保險櫃前,那枚殘缺玉佩突然發燙。楚星河不動聲色地將它貼近櫃麵,一道微弱金光順著紋路蔓延,緊接著“哢”的一聲,整麵牆緩緩下沉,露出向下的石階。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他攤手,“連機關都懶得加密,就差在牆上寫‘此處有劇情’了。”
“少廢話。”蕭雪瞳率先邁步,卻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我走前麵。”他笑了笑,“萬一觸發的是‘情侶共墜陷阱’成就,你死了可沒人幫我扛鍋。”
石階狹窄潮濕,牆壁上刻著斷續符文。楚星河邊走邊用指甲刮下一點青苔,悄悄彈進嘴裡——下一秒,味覺反饋傳來:龍族祭典用的淨化草灰混合物。
他心裡有了底,低聲念了句:“讓敖昭昭彆睡太死。”
剛念完,頭頂簌簌掉灰。一塊碎石砸在他肩上,自動滑開三寸,像是被無形氣流托住。
蕭雪瞳察覺不對:“你剛才……是不是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他聳肩,“頂多就是運氣好點,連被石頭砸都砸得恰到好處。”
話音未落,腳下地麵猛然一震,身後石階轟然塌陷,退路封死。
“現在呢?”她挑眉。
“現在嘛——”他轉身將她往角落一拽,自己擋在外側,“說明我們離真相不遠了,畢竟係統不會費這麼大勁埋一個空任務。”
前方通道儘頭是一間圓形密室,中央石台上放著半塊玉佛,裂痕與玉佩完美契合。四周牆麵鑲嵌著七麵銅鏡,鏡麵模糊不清,卻隱隱映出人影晃動。
“這是我爸當年藏東西的地方。”蕭雪瞳走近細看,“但他從來沒提過這裡有鏡子。”
楚星河沒應聲,目光鎖定了其中一麵——鏡中倒影裡,他的動作比實際慢了半拍。
“彆碰鏡子。”他忽然伸手攔住她即將觸碰鏡麵的手,“這玩意兒是記憶回廊的入口,碰了輕則失憶三分鐘,重則被卡在昨天晚飯吃了幾口飯的循環裡出不來。”
“你怎麼又知道?”
“猜的。”他咧嘴,“不過我猜的從來都對。”
正說著,上方傳來金屬刮擦聲。
“咚、咚、咚。”
有人用利器在撬門。
緊接著,一把匕首從石縫間硬生生插進來,卡住即將閉合的機關門縫,發出刺耳摩擦音。
“你們在裡麵待夠了沒有?”墨輕歌的聲音冷得像冰,“再不出來,我就把門和你們一起鑿穿。”
楚星河歎了口氣:“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位女士的時間管理能力堪比鬨鐘。”
蕭雪瞳眯眼:“她怎麼找來的?”
“大概是聞著醋味飄過來的。”他揚聲喊道,“輕歌,彆挖了!再往下刨兩尺,整條街的地基都要給你掏空!”
回應他的是一記更狠的鑿擊,石屑飛濺。
“行吧。”楚星河道,“看來得換個策略。”
他掏出背包裡的酒瓶,把裡麵裝著的冒煙紙團倒出來,點燃引信,朝天花板一扔。
“臥倒!”
轟的一聲,頂部炸開個窟窿,煙塵彌漫。墨輕歌被迫後撤,匕首脫力彈出。
還沒等她重新逼近,遠處牆體猛地炸裂!
轟——!
碎磚亂飛中,一頭機械小龍撞了進來,敖昭昭騎在龍頭上,狼牙棒高舉,怒吼:“誰敢動我哥!”
龍息噴湧而出,精準熔斷了密室四角的鎖鏈機關,石台震動,玉佛浮空。
“收手!”楚星河一把拽住她棒子,“這是劇情道具,不是boss模型!”
敖昭昭喘著粗氣:“可她們倆把你關在這裡這麼久,肯定圖謀不軌!”
“圖謀不軌的是你吧?”蕭雪瞳冷笑,“騎著破鐵疙瘩撞牆就算關心?城建維修費你交嗎?”
“我至少救了他!”敖昭昭尾巴一甩,橙光炸閃,“你們倆就是想趁機獨處!”
墨輕歌這時從破洞躍下,指尖還滴著血——那是剛才撬門時劃傷的。她冷冷掃視一圈:“解釋。現在。”
楚星河站在四人中間,一手按著玉佩,一手虛壓:“停。第一,我沒瞞你們任何事;第二,你們每一個都比我靠譜——一個靠邏輯,一個靠直覺,一個靠……拆遷式救援。”
“少打馬虎眼。”墨輕歌逼近一步,“為什麼偏偏選她一起進密道?”
“因為任務要求啊。”他無奈攤手,“係統規定必須雙人互動才能解鎖線索,我又不能拉你們仨手牽手跳圓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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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突然將玉佩拋向空中。
奇跡發生了。
那殘片竟懸停三秒,散發柔和光芒,投射出一段光影:
畫麵中,年幼的蕭家父子在庭院爭執。
父親摔碎玉佛,怒吼:“此物乃家族禁忌,絕不許再提!”
黑影閃過,一人掠走殘片,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