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瞳冷眼看這一出鬨劇，忽然開口：“暗影工會不會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會。”楚星河聳肩，“夜無痕那種人，麵子比命重要。現在他手下公開抗議失敗，等於當眾被打臉。”
“所以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兩種可能。”他掰著手指數，“一是親自來找我談，二是——”
話沒說完，遠處傳來一陣騷動。
一群穿著暗影製式皮甲的玩家正朝這邊走來，領頭的是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墨鏡架在鼻梁上，袖口空了一截——那是昨晚被他親手摘下扔掉的袖扣。
夜無痕來了。
他步伐很穩，走到擂台下方站定，抬頭看著楚星河那一身金光閃閃的打扮，沉默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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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摘下墨鏡，露出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你們說得對。”他開口，聲音沙啞，“運氣，也是實力。”
全場一靜。
誰也沒想到他會認輸。
楚星河挑眉：“所以呢？”
“所以……”夜無痕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裡麵是一套嶄新的時裝，“這是我收藏的最後一套限定款‘星辰裁決者’，全球唯一編號001。”
他把盒子放在擂台上，“送你。條件隻有一個——讓我收集你這件‘歐皇華服’的數據模型。”
墨輕歌冷笑：“敗犬獻寶？”
“不是獻寶。”夜無痕盯著楚星河，“是收藏。我隻想知道，這套衣服，到底是因為你強，還是因為你……本來就不該存在。”
楚星河笑了。
他伸手接過盒子，沒看衣服，隻看了眼編號。
001。
和他背包裡那塊【全知之眼碎片】的編碼格式，一模一樣。
“行啊。”他說，“不過有個前提。”
“你說。”
“下次你再挑戰我，彆穿西裝。”楚星河晃了晃手中的盒子，“太容易臟。”
夜無痕嘴角抽了抽，最終隻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他的背影筆直，但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等他走遠，敖昭昭湊過來扒拉盒子：“星星哥哥，這是啥？”
“戰利品。”楚星河合上蓋子，“也是線索。”
蕭雪瞳忽然靠近，聲音壓得很低：“你有沒有發現，從昨晚開始，所有跟你有關的東西，都在被某種力量快速歸檔？”
“發現了。”他點頭，“包括我的勝利，我的裝備，甚至我的‘運氣’。”
“他們在記錄你。”
“不是記錄。”楚星河望著夜無痕消失的方向，“是在建檔。”
玄機子不知什麼時候又冒出來，蹲在欄杆上嗑瓜子：“哎，你們說，要是主角知道自己是彆人劇本裡的角色，會不會當場掀桌？”
“不會。”楚星河淡淡道，“他會先看完劇本，再把編劇抓來改結局。”
墨輕歌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他手腕：“你最近太安靜了。”
“我一直很安靜。”
“不。”她盯著他眼睛，“以前你裝傻充愣是為了偷懶，現在……你是真在算什麼東西。”
楚星河沒否認。
他隻是抬起手，輕輕碰了碰胸前那枚看不見的徽章——那是係統從未提示過的成就標誌，形狀像一隻睜開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已經被標記了。
但他更知道，能被看到的獵物，從來都不是真正的獵物。
敖昭昭忽然大叫一聲：“星星哥哥！你衣服上的金線動了！”
眾人回頭。
隻見那件“歐皇華服”的衣擺邊緣，原本流動的星光竟緩緩凝聚，形成了一串極小的文字，一閃即逝。
楚星河看清了那句話。
“觀測階段已完成，準備接入主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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