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龍眼神呆滯，核心進度條卡在87，像是下載到關鍵文件時斷了網。
楚星河掏出手機，對著它哢嚓拍了一張照，發到跨服朋友圈，配文：“今日份boss，口感偏甜，建議搭配汽水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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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秒，點讚破萬。
有人評論：“你管這叫口感偏甜？我剛看回放，它一口下去能把我祖傳賬號刪乾淨。”
另一人回複：“所以你是沒歐氣護體，人家那是被動觸發‘童年回憶暴擊’。”
夜無痕看著楚星河一邊拍照一邊直播戰況，忍不住提醒：“彆忘了，紅色警告還沒解除，係統隨時可能強製清場。”
“我知道。”楚星河收起手機，表情終於認真了一瞬，“但它有個毛病——每次發布重大修正前，都會先做個‘情緒鋪墊’。”
“什麼意思？”
“就是……”楚星河抬手指向天空，“它喜歡先放點預告片。”
果然，虛擬屏幕上再次跳動，這次不再是冷冰冰的警告文字，而是一段動畫：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卡通小人拿著注射器，對著一個寫著“異常玩家”的標簽猛紮，旁邊還有個進度條，寫著“淨化程序加載中”。
楚星河看了兩秒，笑出聲：“這美術風格，怕不是外包給幼兒園了吧？”
夜無痕麵無表情：“這是係統在羞辱你。”
“不，這是它在害怕。”楚星河搖頭，“真正想殺你的人，不會先給你看ppt。”
他話音剛落，數據巨龍突然發出一聲低吼，身體劇烈抽搐，核心紅光由閃爍轉為穩定，代碼流重新排列，似乎正在擺脫“甜食汙染”狀態。
“它要恢複了。”夜無痕提劍上前一步。
“沒關係。”楚星河反而往後退了半步，“它越清醒，就越容易犯錯。”
“你又打算靠運氣翻盤？”
“不是運氣。”楚星河笑了笑，“是它自己選錯了對手。”
他抬起手，掌心朝上，輕輕一翻。
一枚薄荷糖從袖口滑落，精準掉進嘴裡。
下一秒，數據巨龍再次張嘴，這一次不再是撕咬，而是噴出一道濃縮的數據洪流，直衝楚星河胸口。
可就在洪流即將命中的一瞬，那股能量突然拐了個彎，繞著他轉了三圈，最後乖乖鑽進他背包，變成一本嶄新的《新手村釣魚指南》。
夜無痕：“……”
他深吸一口氣，終於忍不住問：“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係統連攻擊都能給你轉成獎勵？”
楚星河合上背包，淡定道：“我沒做什麼，我隻是……一直很討係統喜歡。”
天空中的紅色警告忽然劇烈閃爍，倒計時數字開始亂跳，從000213直接跳到000001，然後猛地定格。
全場屏息。
下一刻，本該響起的強製清場提示並未出現。
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小小的、幾乎被忽略的灰色文字：
【警告已接收，處理方案調整中……】
夜無痕眯起眼：“它……改主意了？”
楚星河吐掉糖紙，抬腳踩扁，輕聲道：“不是改主意。”
他抬頭望向那片虛擬天幕，嘴角揚起。
“是它發現——”
“對付我的最好方式，不是刪除我。”
“而是讓我繼續活著，然後看著我把它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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