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夢境真相，高維操控
楚星河盯著那朵從鏡麵樹乾裡長出來的鈴蘭，花瓣上還掛著一滴水珠，晃了晃，沒掉。
他沒動，其他人更不敢動。
剛才那一幕太邪門了——全息投影裡的阿萊克說“歡迎加入我的收集遊戲”，話音剛落，天就紅了。不是晚霞那種紅，是像被人拿血潑了一層濾鏡，整個森林都透著股不講武德的氣息。
“所以……”蕭雪瞳靠在碎冰牆邊，手指還在抖，“我們現在是展品？還是限定皮膚盲盒？”
“我覺得我像被放進博物館的過期泡麵。”敖昭昭縮在狼牙棒後頭，尾巴尖灰得跟燒完的炭似的，“又乾又脆，沒人想吃。”
墨輕歌冷笑：“你再自嘲下去，係統真給你出個‘泡麵公主’稱號。”
玄機子癱坐在地，手裡瓜子撒了一地，嘴裡念叨的話誰也沒聽清，隻看見他嘴唇一張一合，像是在背什麼刪除條款。
楚星河低頭看了眼胸前的徽章，裂紋停了，但也沒恢複，像個卡在半路的加載條。他知道，這玩意兒剛才拚死拚活放出那段投影，已經是極限操作。
“輕歌。”他忽然開口，“你剛才說空氣裡有數據脈衝？頻率多少？”
墨輕歌眯眼回憶：“三十七赫茲，帶輕微顫音，聽著像……有人在哼《學貓叫》副歌。”
“克蘇魯分會的老毛病又犯了。”楚星河扯了下嘴角，“但他們現在隻是小怪，背後刷經驗的才是boss。”
“你是說阿萊克？”蕭雪瞳皺眉，“他不是係統派來管bug的嗎？怎麼自己成了最大bug？”
“你以為係統管理員都是正經打工人？”楚星河道，“人家可能是外包，也可能是掛靠項目，說不定還是偷偷上線的測試版。”
他說著，伸手摸了摸那朵鈴蘭。花身微顫，竟傳來一絲溫熱，像是活的。
“花開了，說明我們還在現實。”他低聲道，“但如果現實已經被高維文明當成服務器用呢？咱們呼吸的空氣、走過的路、甚至做的夢，全是他寫好的代碼？”
敖昭昭聽得脖子一縮：“那我昨天夢見自己變成奶茶被你喝掉……也是劇本？”
“那你口味還挺甜。”墨輕歌瞥她一眼，“建議下次夢見自己是加雙份珍珠的。”
“彆打岔。”楚星河打斷，“重點是，阿萊克不是單純刪數據，他在‘采樣’。采什麼？情緒波動最劇烈的時刻——比如你們為了搶我背包裡的橙裝互撕的時候。”
“誰搶了！”蕭雪瞳炸毛，“那是你故意把裝備扔地上引我們打架！”
“對啊，我運氣好嘛。”楚星河攤手，“連引發內訌都能算進kpi。”
玄機子突然抬頭，眼神有點渙散：“我記起來了……我不是npc。我是玩家，第七區的測試員。當年他們說要做‘情感共鳴實驗’，讓我們自願接入夢境芯片……結果一覺醒來，我就成了鑒定師，每天看彆人裝備，忘了自己是誰。”
眾人一靜。
楚星河看著他：“所以你也中招了？被刪記憶？”
“不止我。”玄機子苦笑，“所有覺得‘這遊戲太快樂了吧’的人，可能都被動接受了精神同步。你們以為幸運值是福利？搞不好是誘餌，專門釣那些容易滿足、情緒穩定的樣本。”
“那我不符合。”墨輕歌冷笑，“我天天想砍人。”
“你情緒不穩定，屬於對照組。”玄機子喃喃，“而楚星河……你是異常值，幸運到違背概率法則，係統根本沒法歸類你，所以阿萊克才盯上你。”
楚星河沉默兩秒，忽然笑了：“懂了，我是bug界的頂流。”
“你現在還有心情凡爾賽？”蕭雪瞳瞪眼。
“我不笑，怕哭。”他聳肩，“而且笑能觸發幸運值隱藏buff——據說係統判定開心玩家更容易爆出稀有道具。”
墨輕歌翻白眼：“你編都懶得編了是吧。”
“信不信隨你。”楚星河說著，抬手按回徽章位置，“現在問題是，我們知道了真相，對方也知道我們知道。接下來不會是溫馨茶話會，肯定是清場。”
話音剛落，地麵微微一震。
不是地震，是節奏性的震動，像某種信號在傳遞。
四周鏡麵緩緩泛起波紋，倒影開始同步眨眼——所有人影的眼睛，全都變成了銀白色，沒有瞳孔，隻有光。
“來了。”墨輕歌匕首橫起，身形微蹲。
“彆動。”楚星河壓低聲音，“它們在掃描，找突破口。”
他閉眼，默默數秒。
零點已過，幸運值刷新完畢。
今天的歐氣，得用在刀刃上。
“昭昭。”他輕聲喚道，“再唱一遍搖籃曲，這次往狠了唱，當你是選秀決賽衝刺榜一。”
“啊？”敖昭昭愣住，“現在？”
“對，現在。你就當底下全是你的榜一大哥，打賞火箭的那種。”
敖昭昭咬牙，深吸一口氣，張嘴就是一句破音：“~月~亮~船~呀~慢~慢~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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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一起，詭異的事發生了。
那朵鈴蘭猛地綻放，花瓣飛旋，化作一圈綠色光環擴散開來。光環掠過鏡麵，銀白眼眸瞬間閃了一下，像是信號被乾擾。
“有效！”蕭雪瞳眼睛一亮，“她的歌聲能擾亂數據同步！”
“龍族聲波自帶頻率抗性。”玄機子恍然，“難怪當年精靈族要封印她，這不是普通天賦，是天然防火牆！”
“那就繼續。”楚星河道，“輕歌，等下一波脈衝過來，你用蝙蝠形態貼地突進，目標是東北角第三棵樹，它反射延遲0.3秒，是節點弱點。”
“你怎麼知道？”墨輕歌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