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來,他在外地受儘折磨,以為她早已另嫁他人。
誰知她竟一直守著這個家,守著他們的孩子。
五年前那一晚?
那天夜裡他喝得酩酊大醉,之後被人打暈拖走,醒來已在千裡之外的農場。
他們在分彆前的最後一夜,留下了這兩個生命。
他整個人晃了兩下,膝蓋發軟,眼前發黑,差點直接栽倒在地。
這麼多真相砸下來,他一時根本承受不住。
張長發一看這情況,心涼了半截。
他站在人群邊緣,手腳發麻。
完了,全完了。
他追了曲晚霞整整三年,送菜送糧,幫她挑水修房。
可人家連個笑臉都不肯給。
張長發咽不下這口氣,乾脆破罐子破摔。
正好曲雲岫一向嫉妒曲晚霞年輕漂亮、出身好,兩人一拍即合。
他趁夜把曲晚霞騙到後山,又順手把當時也在附近巡邏的傅以安敲暈,一起拖進了荒廟。
隻要曲晚霞名聲壞了,她就成了“不乾淨”的女人。
到那時,他就能以“救贖者”的身份出現,逼她嫁給自己。
反正她已經在外麵睡過男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誰還敢嫌棄她?
誰能想到……這個被他當成工具利用的人,居然是她沒死的老公?
這一下,他不僅害了曲晚霞,更把自己徹底推上了絕路。
張長發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打死也不摻和這事!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曲晚霞若要告他,他這輩子就全毀了!
老支書看著場麵混亂喊道:“行了!都彆吵了!既然都說清了,事情也明白了,大夥兒該乾嘛乾嘛去,都散了吧!”
他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曲晚霞身上,語氣緩了些。
“村長都說了,人沒受欺負,這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兒,外人哪有資格插手?咱們當乾部的,也不能越俎代庖。”
可曲晚霞不乾。
“等一下!”
“今天這事沒個說法,誰要是敢邁出一步,我就讓誰吃不了兜著走!”
“話是說清了一件,還有彆的事沒交代呢!”
老支書皺眉:“啥事還要講?”
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眼神在人群裡掃了一圈。
曲晚霞眼神冰冷,盯著臉色發虛的曲雲岫。
“你和張長發合夥打暈我和傅以安,趁著天黑把我們拖到這。你們不但動了粗,還在我們嘴裡灌進了牲口才用的那種迷藥!”
“我沒乾!”
曲雲岫猛地跳起來,臉上肌肉抽搐。
“你血口噴人!造謠都不會編得像點!誰看見了?你空口白牙就想毀我名聲?”
沒人看見,也沒證據。
曲晚霞能怎麼樣?
曲晚霞看著這張不知悔改的臉,眼底寒光一閃。
她一步上前,拽住曲雲岫那件洗得發白的藍布衣領。
緊接著抬手就是一頓狠抽。
啪!
左臉一記耳光,打得曲雲岫整個人歪了半邊。
啪!
右臉再來一下,嘴角瞬間裂開,滲出血絲。
左右開弓,巴掌聲劈啪作響。
她還不忘衝站在不遠處的傅以安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