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讓曲聆野明白。
在這個家裡,男人之間的較量不需要孩子跳出來擋槍。
哪怕受罰,也是大人之間的事。
“再說奶奶讓你爸在太陽底下跪著,自然有她的道理。”
“長輩行事,自有考量。你一個晚輩,既不知前因,也不明後果,憑什麼質疑?”
可就是這麼一句話,讓曲聆野心口猛地一緊。
“不過。”
他偏過頭,看向曲頌鄴。
“四弟說得沒錯。”
這句話出口時,竟帶了些許笑意。
曲頌鄴先前曾低聲嘟囔:“跪都跪了,何必還撐著那把傘?”
那時沒人理他,唯有傅以安聽見了。
而現在,他竟主動認下這句話,等於間接承認了自己的固執。
“我還真有點感動。”
他說得極其認真。
“感動得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誰都知道他根本不是真的感動,而是借著這句反話,在嘲弄所有人。
話音剛落,他忽然彎下腰,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他已經俯身貼近地麵,右手猛地探出,精準抓住簸箕邊緣那把沾滿塵土的蟲傘。
從簸箕上一滾而下,伸手抓起那把傘,抬腳就朝門外走,直接甩進了雞窩裡。
幸好之前他們費儘心思布這局。
不然那些爬來爬去的小蟲子,還真難清理乾淨。
如今被傅以安隨手一扔,整把傘翻倒在地,蟲屍暴露在外。
引得幾隻膽大的雞湊上前啄咬起來。
天上突然掉大餐,雞撲騰著翅膀搶成一團。
一隻花斑母雞率先衝上前,狠狠一口啄向傘麵,叼起一隻乾癟的甲蟲便跑。
其他雞見狀立刻紅了眼,紛紛展翅追擊,咯咯聲此起彼伏。
曲頌鄴和曲聆野當場氣得臉紅脖子粗。
可他們終究沒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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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傅以安那一扔,不隻是扔了傘,更是把他們的尊嚴甩進了泥裡。
世上怎麼會有這種臉皮厚到離譜的人?
可傅以安偏偏就這麼做了,而且做得雲淡風輕。
曲晚霞倒是沒太吃驚。
她站在廊下,手指輕輕搭在雕花柱上,沉靜地看著那一幕。
對她來說,傅以安的反應再正常不過。
這個人,從小就是一頭不服馴的野狼。
這人當年被打得快斷氣了,還非要嘴硬罵兩聲才罷休。
她很清楚,能讓傅以安跪下一次已是極限。
說完之後,她們又悄悄拉過曲晚霞,三人湊成一團耳語起來。
說幾句便停下,齊刷刷回頭朝傅以安狠狠瞪上兩眼。
傅以安坐在那條老舊的木凳上,雙手搭在膝蓋上,嘴角微微上揚。
他並不急,也不惱,反而饒有興致地等著她們下一步動作。
看這架勢,總不至於隻動動嘴皮子就罷休吧?
結果,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太陽漸漸升到頭頂,院中樹影縮成一小團。
一直到中午時分,全家人陸陸續續從田裡回來,汗流浹背地踏進家門。
曲母捏著曲晚霞的小臉,一邊笑著埋怨:“瘦了,肯定是沒好好吃飯。”
說著還不忘摸摸她的頭發,檢查有沒有被太陽曬傷。
正說著,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眉頭一皺,轉頭看向傅以安。
記憶清晰地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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