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要燒火,還得幫忙切菜、洗菜、搬水、端鍋。
單是守著灶台生火這一項,就已經讓他忙得焦頭爛額。
灶膛裡火舌亂竄,熱氣撲麵而來,逼得他不停地後仰又前傾。
汗水順著額頭滑落,一滴滴砸進柴灰裡。
曲母偏偏不讓他歇,一邊攪著鍋裡的湯,一邊厲聲催促。
“彆愣著!柴快沒了,再去拿些來!”
他喘著粗氣,應了一聲“哎”,便踉蹌著起身去抱柴。
一整個中午,他幾乎沒直起過腰,隻能蹲在灶門口,不停地往裡添柴,手臂酸脹。
衣服早已濕透,緊貼在背上,黏膩不堪。
開飯時,也沒讓他上桌。
飯桌上坐滿了人,香氣四溢,碗筷叮當。
而他隻能自己端了個破碗,碗沿還豁了口,盛著半碗糙米飯和一點鹹菜,默默地蹲在外頭牆根下吃。
飯菜涼了,他也顧不上,一口接一口地咽下去。
吃完後,他把碗放在一旁石階上,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低著頭,默默走回院子中央,跪回到那張粗糙的簸箕裡。
院門大開著,沒有遮攔,門外便是村中的小路。
誰路過都能瞧見他那副模樣。
衣衫淩亂,臉色蒼白,膝蓋陷在簸箕邊緣的竹篾縫裡。
陽光斜照進來,把他孤獨的身影拉得很長。
村裡人哪還不懂?
曲晚霞肯定是嫌棄他了,不然好端端的夫妻剛團聚,乾嘛讓人跪成這樣?
按常理,分彆多年重逢,不該是含淚相擁、噓寒問暖嗎?
怎麼反倒罰跪整整一天?
在這地方,隻要曲晚霞不待見誰,全村人都會跟著看不起。
其實曲晚霞是有意為之。
她心裡清楚得很,以後傅以安免不了要去各家乾活,幫人挑水、修房、扛糧食。
她不可能天天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不如趁現在立個規矩,讓他一開始就擺正位置,也讓全村人都看清他的處境。
他是被懲罰的,是低人一等的,是不被信任的。
這樣一來,誰看見他行為古怪、舉止反常,自然也會替她留意,甚至主動來報信。
整整一下午跪下來,到了晚上,傅以安的腿已經完全僵了。
膝蓋像是灌了鉛,又酸又脹。
稍微一動,便傳來鑽心的疼痛。
他試著挪了挪身子。
結果剛一抬腿,小腿就猛地抽筋,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彆說走得好看了,現在連站都站不穩,隻能靠著手肘撐地,一點點往前蹭。
“傅以安。”
曲晚霞走了過來。
她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手指突然伸出,毫不客氣地戳了戳他的胸口。
接著,她微微揚起下巴,冷冷審視著他。
夕陽正緩緩西沉,金色的餘暉灑在她臉上。
“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乾什麼?”
“昨晚沒占夠便宜,現在還來?”
臥槽!
曲晚霞瞬間瞪圓了眼。
她來不及多想,抬手“啪”地一巴掌拍在他胸口。
他本就腿酸手軟,膝蓋麻木無力,一點力氣都沒有。
被她這麼猛地一拍,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重心一歪,向後一倒,“砰”地一聲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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