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曲晚霞就已經穿戴整齊,跟著曲父和老支書一起出發了。
五月底,麥子熟了,他們村今年的麥子,長勢格外好。
西邊那片地的地勢高,光照足,麥子最成熟,明兒下午就能開鐮收割了。
其餘的地也快了,再等三五天,就能全麵開割。
看完麥子,曲父沒走,留下來幫著檢查麥稈是否有蟲害,順便拔幾叢雜草。
曲晚霞則和老支書繼續往上山走。
花椒地也是二十畝,位於山坡南麵,今年是第四年,正是出產量的好時候。
花開得密密麻麻,一簇挨著一簇,旁邊擺著十幾個蜂箱。
老支書樂得合不攏嘴。
“哎喲,咱村這花椒樹,總算長成了!四年了,四年啊,總算看見個好模樣!”
他踮起腳,湊近一朵花,眯眼細看。
“瞧那花兒開得多旺,密密麻麻的,跟小星星似的,一顆挨著一顆,照得人心亮堂!”
他拍拍曲晚霞的肩。
“老天爺行行好,彆光開花,得多結點果子啊。果子要大,要紅,要麻香十足!越大越好,越多越好!”
一說到滿樹的花椒花,老支書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
莊稼人這輩子就圖個好收成。
他們村雖不至於餓肚子,可誰不想日子越過越紅火?
花椒是盼頭,蠶也是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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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茬花椒一摘,夏蠶一賣,幾個月的分紅怕是能翻三倍!
曲晚霞也巴望著。
“肯定能豐收。這花勢這麼旺。不過這幾月大家真挺熬的,剛收完油菜,麥子又得搶著種,春耕一刻都不能耽誤。日頭還沒出來,大夥兒就下地了,一直忙到月亮掛上樹梢才回家。一個個累得腰都直不起來,眼圈烏青,瘦得脫了層皮。”
“我琢磨著,今晚殺頭豬,肥嘟嘟的大肥豬,熱騰騰地燉上一大鍋,每家每戶分幾斤肉,再配上新出的青菜,讓大夥兒吃頓好的,暖暖身子,提提精神。叔,您看行不?”
老支書笑得眼睛眯成了一道細縫。
“咋不行?往年不都是這麼乾?收完一茬活兒,就要犒勞大夥兒一回。人是鐵,飯是鋼,吃飽了才有力氣掄鋤頭,才有勁兒往地裡埋種子、撒肥料。不吃好點,哪來的力氣下地乾活?”
“對頭!”
曲晚霞用力點頭。
“人要是餓著肚子,走路都打飄,乾活兒哪來的勁兒?手軟腳軟的,鋤頭揮不到三下就累得喘粗氣。那樣一來,地裡也長不出好糧,收成自然就差了。咱們靠天吃飯,更得靠自己拚勁兒。”
兩人邊走邊聊,慢慢朝村裡走。
“成。”
老支書抽了口煙,眯眼望著遠處忙碌的身影。
“你去安排吧,該殺豬就殺豬,彆省錢。人都辛苦這麼久了,該鬆快鬆快。”
“我回去就張羅。”
曲晚霞應了一聲。
她心裡盤算著一會兒得去通知屠夫、安排鍋灶、分肉的人手還得讓村口的小賣部多進些酒和調料。
剛走近養殖場,曲晚霞就看見傅以安正彎著腰,吃力地拖著一車沉重的木板。
他低著頭,咬著牙,愣是一聲沒吭。
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從前那嬌貴公子,是城裡長大的少爺,連筷子都不自己拿。
而現在呢?他竟然能拉著一車木板,在烈日下走得穩穩當當。
看著看著,她忽然像看見了當年的自己。
剛穿過來那會兒,被係統綁定,逼著完成各種任務。
每天笑臉迎人,卑躬屈膝,明明恨得牙癢癢,卻還得賠著笑。
討好村裡的長輩,哄著係統給的好感度。
那時候的委屈,憋在心裡,沒人能說,隻能自己扛。
一想起來,胸口就堵得慌。
那些日子,她活得比牛馬還累,可還得笑著點頭說“好”。
她索性站那兒,一動不動,雙手抱臂,目光牢牢地盯在他身上。
越看,心裡越舒坦。
他也得嘗嘗這份滋味。
老支書瞧了瞧她,又望了望遠處那汗如雨下的背影,眉頭不自覺地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的眼裡滿是心疼。
不是心疼傅以安,而是心疼曲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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