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璃在外麵找到一隻野豬,也沒想著扒皮處理了.
他心心念念家裡還有個呆軟可愛的小雌性等著他,於是乾脆直接化作蛇形將對方生吞了。
臨死前野豬還是滿臉驚恐,連自己怎麼死掉的都不知道。
吃完回來,赤璃還特地去河邊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生怕對方聞到自己的血腥味討厭自己。
他看見樹上有兔暖暖愛吃的果子,隨手摘了幾個也洗乾淨放在懷裡。
一路上赤璃的心情都極好,心心念念家裡的小雌性.
他不禁想到,這就是家的感覺嗎?
有些棄獸說的也沒錯,就算流浪獸有伴侶了,也自然會有家的感覺。
赤璃一直都很向往家.
不然也不會上次腦子一熱受到幾個棄獸和流浪獸的蠱惑便去把兔暖暖搶回窩裡。
當然隨後那幾隻獸就被他用尾巴抽個半死也是後話了。
一回到窩洞穴,他就看著兔暖暖乖乖躺在他平常睡的草床上。
甚至是用極其膽大的睡姿,肚皮朝天四爪放平了睡。
赤璃看著心都要化了,這難道不是一種認為四周是安全的表示嗎?
兔暖暖認為他是安全的,哪怕他隻是一隻流浪獸!
其實是赤璃誤會了。
兔暖暖剛穿過來,本身就不是一隻傳統的獸人。
再加上原生一直癡呆也不太懂獸人本身的習性,所以用獸的眼光去看兔暖暖本身就是一種錯誤的行為。
赤璃不懂這些。
赤璃隻認為這是兔暖暖依賴他的表現。
他現在用心裡化成一灘水來比喻也不為過,沒想到他一隻流浪獸。還是最不討喜的蛇獸也有被雌性依賴的一天。
哪怕現在兔暖暖讓他去死,他也心甘情願!
他迫切地想為兔暖暖做些什麼。
突然他的視線定格在這些年他堆放的蛇蛻身上,他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主意!
天亮了,兔暖暖一醒來就看見蓋著她的大蛇皮。
她害怕極了就差沒尖叫出來,一隻小兔子用耳朵擋著臉,看都不敢看的樣子。
她感覺自己兔子膽要被嚇破了!
好在理智占了上風、
她不停心裡安慰自己道:“沒什麼好怕的,這是赤璃的蛇皮,赤璃化作人形這麼帥,有什麼好怕的?
你是一隻會說話的兔子,給那些醫生姐姐護士哥哥看見肯定也害怕你呢!”
兔暖暖逐漸淡定下來。
在洞穴角落依舊維持著人形的赤璃感受到了草床的動靜也醒了過來。
他看見兔暖暖對著他辛苦摸黑借著星光趕工縫製出來的被子發呆,他心懸掛了起來,緊張地上前問道:“你不喜歡嗎?”
兔暖暖沒那麼害怕後就開始研究這蓋在她身上的東西了。
質料很細膩,也很輕薄,蓋在身上暖和極了。
她搖了搖頭,珍惜地摸了摸蛇蛻問道:“這是你給我做的?”
赤璃點了點頭,卻見小兔子紅了眼眶,她用耳朵捂著似乎是不想被他發現。
赤璃一下慌了問道:“你怎麼了,小雌…”
他一頓選擇改口道:“暖暖,你…你不喜歡嗎?”
“沒有,”
兔暖暖用爪子擦了擦眼眶,似乎也是覺得自己哭很丟人。可淚水越擦越多,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我…我隻是覺得很不好意思,我很喜歡。
很喜歡你的禮物,這是第一次有人送我禮物。”
哪怕他是一條蛇,最後一句話兔暖暖覺得沒有禮貌便沒有說出來。
從小到大,身邊來來往往的都是醫生護士還有病患。
她不知被下了多少死亡通知卻又活了過來,她知道自己是一個棄嬰,能活著完全靠聯邦的法律幫助。
身邊的人都是工作需要而幫助她,哪有人會真心實意想要再給一個累贅送禮物呢?
這其實也是兔暖暖積極學烹飪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