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山和老牛早已雙雙躺在地上,任由雨水滴落在他們的身上,渾身沾滿泥點子他們隻覺爽快。
鐵山從沒這麼肆意跳舞過,上次在深夜出門跳舞剛好被開窗未睡的水羽撞見。
可他怕被太多狼獸知道,從沒這麼肆意歡快地跳過。
鐵山知道,肚皮舞是豬獸特有的舞蹈,在其他獸人裡並不受歡迎,甚至會覺得奇怪。
如今寄人籬下的鐵山自然不想讓狼獸覺得他奇怪。
老牛自從部落因為遷徙衝散後,每日為食物奔波,自己的伴侶饑餓死去後,一切仿佛失去了意義。
隻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如今他雖然跳的很難看,但第一次感覺到活著的快樂。
兩人躺在一起,心是第一次貼近對方。
鐵山喘著粗氣:“老牛,我都沒問過你叫什麼呢,隻是喊你老牛。”
老牛一愣,不明白為什麼對方這麼說:“我就是叫老牛啊,我名字就叫老牛!”
“啊?”鐵山頓了頓,沒忍住笑出口:“你這名字真好用,一用能用一輩子。”
聽出對方的嘲諷,老牛再也不偽裝而是反懟回去。
“我也隻是名字土了點,哪像你,族長死了都不難過。”
他待在狼族部落這麼久,鐵山的八卦自然是聽了個遍。
鐵山無所謂道:“我本就和他不是一個陣營的,正打算等五階去挑戰他,誰知現在他竟死在了自己最看不起的狼族部落。”
狼族部落是這幾座山頭裡出了名的窮苦部落,根本用不上族長親自帶隊。
端野帶人出來侵略,完全是因為他的性格好戰,再加上不喜歡蒼凜,想報私仇。
可誰知,剛見到蒼凜,便被蛇獸一尾巴抽死。
想到這鐵山又慶幸又羨慕。
鐵山慶幸自己還活著,不想端野死得不明不白,留下伴侶和七隻未長大的幼崽。
他又羨慕端野被一尾巴結束生命,自己卻硬生生被折磨了兩個小時。
現在一看見赤璃化成蛇形,他便下意識身體打顫。
老牛一聽多嘴問了一句:“那你現在是狼族部落的獸人了,豬族部落豈不是群龍無首?”
鐵山笑的滿臉肥肉亂抖,他道:“你太小看豬族部落了,豬族部落好歹是個大部落。
現在應該是山河當首領吧,他也是五階豬獸。”
“兩隻五階?”老牛心頭一顫,若不是先來狼族部落,沒準他也會去投奔豬族部落。
獸人的實力決定食物來源的穩定,更代表部落的強大。
五階獸人可不是大白菜,隨地可見。
老牛道:“山河?聽名字想必比你的前任首領要靠譜吧?”
“靠譜?”鐵山冷哼一聲:“隻希望他不要帶領豬族部落走向滅亡才好。”
他和山河交情不深,兩三次照麵下來卻也知對方是一位藏得極深的兩麵派。
更何況還有那事多的石露......
鐵山沒回去的原因之一便是因為山河和石露,他隻是看著頭腦簡單,又不是真傻。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突然空曠的草原傳來一陣陣有節律的響聲。
鐵山一愣,喃喃道:“這是什麼?”
他們站起身,隨著聲源看去。
隻見一隻兔獸雌性,雙手拿著木棒,敲擊著一個他們從未見過的東西。
雌性身材嬌小,因為手上使勁,滿臉通紅,汗水讓幾縷頭發黏在臉上,倒彆有一番感覺。
聲音的來源便是兔暖暖敲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