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璃一愣,呆呆道:“怎麼了嗎?”
緋日緊皺眉頭,發現自己似乎和眼前的蛇獸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流浪獸就是流浪獸,連伴侶都不懂應該如何照顧。
兔暖暖哇對赤璃嬌聲叫道:“赤璃,你過來幫我端,太重啦!”
“好。”赤璃連忙擦擦手上的油漬,起身去幫忙。
青霄見赤璃離開,頓了頓,低聲道:“是暖暖自己喜歡乾活。”
緋日一愣,隨即道:“怎麼可能有雌性願意自己乾活,就是蛇獸對她太壞了。”
青霄苦笑一聲,吹了吹碗裡的熱湯,淡淡道:“你可以質疑任何人對暖暖不好,唯獨赤璃不行。”
他看了眼赤璃和暖暖,兩人並肩在一起,顯得格外有默契且般配。
“我也討厭蛇獸,認為他們冷血自私危險,就應該生生世世關在蛇淵城。
但赤璃也是蛇獸,他可以為了暖暖付出一切。”
青霄喝了口湯,小聲道:“或許我們錯了,蛇獸並不是印象中的那樣。”
緋日捏著手中的竹碗不說話,周圍隻傳來緋夜和阿淼“咕嚕咕嚕”的喝湯聲。
兔暖暖在赤璃身邊坐下,緋夜便舉手道:“暖暖,我還要一碗!”
阿淼見狀,生怕自己不夠吃,一口便把碗中的食物吃完。
“暖暖,窩,窩也要!”阿淼口齒不清地講著,把碗舉的高高的。
青霄在旁邊小口地喝著湯,臉色如常。
緋日見兔暖暖伸手就要幫忙倒湯時,忍不住皺眉製止道:“緋夜也就算了,阿淼你怎麼不自己倒?”
阿淼一愣,想了想,點頭道:“行,我自己倒。”
誰知兔暖暖已經麻利地將兩碗盛得滿滿的。
她見緋日碗底見空,熱情道:“我給你再盛點吧。”
兔暖暖每次看見有人愛吃她做的食物,心情便格外好。
緋日伸手製止道:“彆,我自己來。”
他和這些奇怪的雄獸不一樣,讓兔暖暖親自下廚做湯,已經很折磨他的內心了。
哪有雌性乾活的?
兔暖暖連忙停手,可湯勺裡的熱湯飛濺出來,滴落在緋日的白嫩的手背上。
很快,湯汁飛濺的皮膚呈現燙傷的嫩紅色。
“啊,對不起!”兔暖暖連忙拿起獸皮俯身擦拭。
緋日被燙傷驚得一愣,反應過來時,兔暖暖已經出現在自己麵前。
他驚得伸手將兔暖暖推開,大叫道:“不準碰我!”
“撲通。”
兔暖暖跌坐在地上,尾椎骨傳來刺痛的聲音,讓她疼地“嘶”了一聲。
赤璃把碗放下,下半身忙化作蛇尾,將兔暖暖卷起來。
“暖暖,你沒事吧?”赤璃目露慌張,急切道。
兔暖暖怕赤璃對緋日發脾氣,她忍著痛,故作輕鬆道:“沒事,不用擔心我。”
赤璃小心翼翼地瞅著兔暖暖的表情,生怕對方在瞞著自己。
誰知,第一個生氣的卻是阿淼。
“啪”
碗被重重放下,一向愛吃的阿淼看見湯汁飛濺出來都顧不上心疼。
他化成獸形,皺著眉道:“你為什麼要推獸...暖暖!”
緋日拍了拍衣袖的灰,沒將七階的阿淼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