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狼眨了眨眼睛,它霜白色的皮毛早已徹底濕透。
好在如今是金秋季,天氣很暖和,就連微風吹在身上也隻能感覺到溫暖。
白狼寶石般明亮的雙眼疑惑地看著兔暖暖,他明明沒見過對方,可她身上的氣息讓他格外熟悉。
聽見對方詢問自己的名字,他愣了愣開口道:“我...我沒有名字。”
他隻有在神使殿的記憶,可當時的意識模糊,吮吸彆人的鮮血,和魔獸彆無二致。
看著眼前溫柔笑著的雌性,他格外不希望對方知道自己肮臟的過去。
兔暖暖一愣,心裡莫名升起幾分猜測。
她追問道:“那你的獸父獸母呢?”
白狼聽了眼眸一暗:“我...我不知道。”
他睜開眼便在神使殿,從未見過和自己獸形一樣的獸人,更彆說獸父獸母了。
“你知道蒼凜嗎?”兔暖暖心中難耐,最終還是焦急問道。
白狼歪著頭想了想,一雙毛絨絨的白色耳朵輕輕顫抖。
“不認識。”白狼最後道。
兔暖暖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孩子,他明明就是縮小版的蒼凜,眉眼毛色簡直一模一樣。
突然,她看見白狼裸露的皮膚上的暗紋。
這是魔獸崽子?
兔暖暖被嚇得一驚,僵硬地扭過脖子,講話都變得結結巴巴。
她看著塞壬道:“這...這是魔獸啊。”
白狼聽見縮起自己的身子,將自己包裹成一團,不敢看兔暖暖。
塞壬見兔暖暖害怕,他皺著眉頭上前問道:“什麼是魔獸?”
兔暖暖愣了愣,問道:“你不知道魔獸嗎?”
兔暖暖從地球穿越過來,雖然隻見過一次魔人,卻也見識到對方的強大威力。
她沒少在族人的嘴裡聽說魔獸做過的惡劣事情,許多族人的獸父獸母便慘死在魔獸的手上。
死亡率甚至直逼惡劣天氣死亡的獸人。
塞壬實在不懂一隻未化形的狼崽有什麼威脅。
他見兔暖暖害怕,他長臂一攬,還是將其摟在身後。
“彆怕,有我在。”
塞壬空靈的聲音傳來,讓兔暖暖莫名感受到安全感。
她藏在塞壬身後,悄悄探出頭來,看著那隻把自己蜷縮起來的狼崽。
狼崽似乎比她還害怕,瘦小的身子顫抖著,將頭深深埋在身體裡不敢看她。
兔暖暖看見對方霜白的毛發,莫名感覺心臟一陣抽疼。
她咽了口口水,輕聲道:“你不會咬我吧?”
她可是知道,魔獸和魔人都會吃獸人的。
塞壬聽了隻覺得好笑,這隻牙還沒長齊的狼崽又怎麼敢吃她。
再說了,塞壬活了三千年,還從未聽過有獸人會吃彆的獸人的。
這在獸世被嚴令禁止,頒布命令的人正是眼前看著狼崽瑟瑟發抖的小兔子。
狼崽咽了口口水,將亮閃閃的眼睛盯著兔暖暖,不敢說話。
他肚子早就餓扁了,隻有最後一絲理智讓他不能冒然攻擊。
不隻是因為鮫人很強大,更是因為他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能傷害眼前的雌性。
兔暖暖見狀,心生幾分不忍。
她從塞壬身後出來,慢慢走到狼崽麵前,將它輕輕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