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沒有人追趕,小七高興地翱翔在天空之中,想起擎蒼滿臉不可置信往下墜落的模樣,他不禁大聲笑了起來。
“暖暖,你怎麼想到切對方子孫根的?”
兔暖暖一愣,瞧了瞧自己骨刀上的血跡,一臉懵逼道:“我沒有切他子孫根啊。”
說真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用骨刀刺進對方哪裡。當時的情況太過危急,兔暖暖的雙眼都不敢睜開,手在半空中胡亂刺著,誰知真被她刺中了。
小七一愣,輕聲道:“可...可你真刺中了...”
兔暖暖一想到自己手中的骨刀接觸過哪裡,她就身體一哆嗦,連忙道:“好了你不要再說了,不然我都想把這骨刀丟掉。”
如果這把刀不是赤璃親手做的,兔暖暖早就丟掉了,哪裡會留到現在。
可現在的她不知道,赤璃知道這刀觸碰過哪裡後早就偷偷丟了,兔暖暖之後用的那一把,是赤璃暗中重新製作的。
兔暖暖趴在小七身上,連忙道:“我們快回石山部落,沒準赤璃他們比我們早到呢!”
小七點點頭:“暖暖,你先睡一會吧,我還得飛一個時辰呢。”
小七不提還好,一提兔暖暖就有些犯困。她連打數個哈欠,得知對方認識路後便放心地趴在對方身上睡著了。
天空中一道巨大的黑影閃過,赤璃和阿淼等人縮在樹底下不敢發出任何一個聲音。等黑影掠過,阿淼才吐出一口長氣,驚叫道:“這是啥飛行獸人,怎麼這麼大?”
赤璃警惕地抬頭看了眼天空,低聲道:“不知道,如今我們最重要的任務是找暖暖回來,還是不要去惹彆的麻煩。”
坤靈昏睡在赤璃的腦袋上,白白的一團雙腳蜷縮著,讓人看了便心生愛憐。
阿淼擔憂地看了眼坤靈,試探性地摸了摸對方的額頭,滾燙的體溫讓他連忙收回手。
赤璃見狀吐了吐蛇信子,滿臉不解:“雄獸為何還會發燒這麼久?”
他從小獨自一人在森林長大,除了被彆的獸人攻擊受傷外,從未生過病。
在他的印象裡,發燒是雌性才會有的事。
阿淼撓了撓後腦勺,努力為自己發小解釋:“他剛從鏡湖出來呢,外麵天寒地凍的,我們又長途跋涉自然會容易生病。”
赤璃想起青霄說對方冒著生命危險,為自己采摘草藥的事,隻能忍下脾氣,蛇信子飛快吐著。
“算了,等我們找到暖暖,坤靈自然會被她治好的。“
阿淼坐在赤璃的頭上,整個人化成黑白色的熊貓獸形,圓圓滾滾的從遠處看活像一個露泄湯圓。
他小心翼翼地將渾身發熱的阿淼抱在自己的懷裡,輕輕拍打著對方的背,滿臉都是擔心。
“那咱們得快點了,萬一坤靈燒死了,我娘定會殺了我的。”
赤璃沒有回應,而是飛快地朝獸神城遊去。
剛剛重新躺下的獸人們聽見城牆角落的一聲巨響,才喚起的睡意又儘數褪去。
他們一個個從被窩驚坐而起,驚叫道:“又是魔人嗎?”
可惜這次不是魔人,而是比魔人還要嚇人幾分的蛇獸赤璃。
宮殿內遍體赤裸的水霜如同破布娃娃般倒在地上,身上皆是被施暴的青紫痕跡,雙眼睜地很大,瞳孔卻很小,如同被什麼東西嚇到一般。
穿戴得體的擎蒼站在窗戶旁邊,他下體已經被水霜用儘能量止住了血,可被削去的肉自然不可能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