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山的發問,陳林剛要詢問丁雨詩是誰時,腦海裡突然就浮現出了,有關於這個女子的身份信息。
丁雨詩,一個和陳林在同一家武館習武的女武生,也是前身一直暗戀的對象。
武考前幾個月,這女人忽然表現出對前身很熱情的樣子,讓前身一度以為此女對他也產生了愛慕之情。
於是心情愉悅之下,沒少與此女膩歪,平白浪費了不少練武的時間。
武考失利後,這女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仔細回憶了一下前身武考前的那段記憶,陳林嚴重懷疑,武考前給前身下藥的人,八九不離十就是這女人。
至於他為什麼會有如此推測,則是因為丁雨詩身邊的那個男人段星澤。
作為烈陽武館新一屆實力最強的兩名武生。
段星澤與陳林兩人不說是生死大敵,那也是水火不相容的關係。
兩人隻要碰麵,空氣都得冒火花。
而為了爭奪烈陽武館唯一的上院名額。
兩人明裡暗裡更是沒少發生摩擦。
段星澤因為實力不如陳林,每次都是吃虧的一方。
這就導致段星澤對陳林產生了極大的怨恨。
本來以陳林的實力,就算是進不了南慶武院的上院,進個中院也是綽綽有餘。
奈何選拔賽的第一場比試,被人下藥的陳林,就遇到了蓄勢待發的段星澤。
比試的過程中,因為身體原因,陳林被段星澤一頓窮追猛打,導致重傷昏迷,無緣後續的比試。
進而讓他連南慶武院的下院都沒能考進。
雖然陳林此刻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段星澤就是指使他人給他下藥的幕後黑手,但本著誰得利,誰獲益,誰就是幕後黑手的原則,陳林覺得段星澤的嫌疑最大。
因為沒了他的爭奪,南慶武院下發到烈陽武館的上院資格,對於段星澤來說,幾乎就是囊中之物。
而如果再考慮到丁雨詩這女人對前身武考前後的態度反差,以及此時與段星澤之間的親密行為,陳林就更加確信段星澤就是那個幕後黑手。
“阿林你發什麼愣呢?你和丁雨詩真鬨矛盾了?”張山看著陳林麵無表情的模樣,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駕駛驢車的陳宏博聞言,揮鞭子的動作也不由自主地輕了幾分。
“我和她之間沒什麼,隻是普通朋友而已!”陳林麵無表情地解釋了一句,就不再吭聲。
心中卻暗暗提醒自己“女人都是禍水,以後要長點記性,可不能再被耍了”。
“吆,這不是咱們烈陽武館的天才武生陳林嗎!嘖嘖,可惜了,過不了多久,就是牛馬一樣的泥腿子了,哈哈哈!”
騎著高頭大馬的段星澤,居高臨下地對著陳林大聲嘲笑著。胡說什麼呢?”張山聞言頓時大怒。
“難道不是嗎?他今年已經十八了吧!武院可不會招收十九歲的武生,進不了武院,他這輩子就隻能當牛做馬,在土裡刨食!一想到那畫麵,本公子就渾身舒坦的不行。”
段星澤感覺能肆意羞辱往日的對頭,親手毀掉對頭的一生,實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你~”
張山還要再罵,卻被陳林伸手阻止。
“阿山彆搭理他,和一個瘋狗沒必要計較那麼多。”陳林瞥了段星澤一眼,語氣平淡地勸了張山一句,接著麵色平靜地對著一直沉默的丁雨詩開口質問:“我參加武考前的飯菜裡,是不是被你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