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朝堂之上,群臣列班而立。赫連軒一身紅披黑袍,站在武將前列,目光如炬,卻不動聲色地掃視著龍椅之上的帝王。
皇帝今日麵色平靜,卻少了幾分往日的溫和笑意。他問話時語氣依舊沉穩,但每當談及赫家之事,語調便略顯冷淡,眼神也似有意無意地掠過赫連軒的臉龐,帶著幾分審視。
“昨日邊關急報,說是西南糧道被劫,損失不小。”皇帝輕描淡寫地開口,“赫世子,你可有查到是何人所為?”
赫連軒上前一步,拱手作揖:“回陛下,此事屬下已派精銳徹查,初步判斷是流寇所為,但背後或有勢力暗中支持。”
皇帝點頭,卻不置可否,隻是淡淡道:“流寇?嗯……倒是沒想到,如今連流寇都能攪動邊疆了。”
此言一出,朝堂上不少人目光閃爍,有人低聲議論,也有人悄然觀察赫連軒神色。
赫連軒麵上不顯,心中卻已警鈴大作。他知道,皇帝這話,看似無心,實則鋒利——分明是在試探赫家對地方掌控力是否穩固,甚至暗示赫家軍權過重,可能養虎為患。
散朝之後,眾人紛紛退去,赫連軒故意放慢腳步,與幾位老臣同行。其中一位須發皆白的老尚書拍了拍他的肩,低聲道:“賢侄啊,最近聖上多思,對你赫家也是格外留意。你要小心應對才是。”
“多謝老大人提醒。”赫連軒微微一笑,“不知聖上近來可有提及新晉世家之事?”
老尚書搖頭:“未曾明說,不過我聽內侍提過一句,聖上曾問起‘新舊更替’之道,還翻閱了幾本前朝史書。”
赫連軒心頭一震,麵上仍從容:“看來聖上是要以史為鑒了。”
兩人寒暄幾句後各自離去,赫連軒緩步穿過長廊,眉宇間已凝起一抹陰雲。
回到赫府書房,南宮璃正坐在窗邊,手中把玩著一隻雕花茶杯,見他回來,輕輕放下杯子,抬眼看他:“看這臉色,怕是朝堂不太平?”
“聖上變了。”赫連軒緩緩坐下,“他對赫家的態度,不再如從前那般信任。”
南宮璃並未驚訝,反倒露出一絲意料之中的笑意:“早該變的。你們赫家如今兵強馬壯,南宮家又在江湖上風生水起,若皇帝毫無反應,那才叫反常。”
她頓了頓,指尖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語氣轉柔:“你彆惱我說話直白,赫家越是強大,就越容易成為眾矢之的。皇帝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一個能左右朝局的家族,若沒有足夠的製衡,遲早會出事。”
赫連軒沉默片刻,終是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說得有理,隻是……總覺得這一路走來,步步為營,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為何還會被猜忌?”
南宮璃輕笑一聲,眼中卻透著認真:“因為你太耀眼了。”
她站起身,走到他身旁,伸手搭在他肩上:“你現在不隻是赫家的世子,更是整個盛元朝最年輕的戰神,是無數人心中的英雄。皇帝可以容忍一個忠誠的將軍,但絕不會容忍一個隨時可能改變王朝格局的存在。”
赫連軒望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所以,”她繼續道,“接下來,你得學會藏鋒。不是退讓,而是收斂鋒芒,在合適的時候,再亮出你的刀。”
赫連軒低頭思索片刻,忽然笑了:“你這鏡子,還真是擦得夠亮。”
南宮璃眨眨眼:“那當然,不然怎麼幫你照出看不見的危險?”
兩人相視一笑,氣氛稍緩。
然而,就在這一刻,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名親信快步走入,單膝跪地,低聲稟報:“世子,屬下已按您的吩咐混入禦前侍從之中,今晨在書房外聽見兩位近臣低聲交談,提到‘新舊平衡’四字,並提及‘需扶植新貴以抑舊勢’。”
赫連軒眉頭一皺,眼神驟然淩厲:“果然如此……皇帝這是要開始扶持其他世家,用來牽製赫家了。”
南宮璃輕輕點頭:“看來我們得未雨綢繆了。”
她取出幻影時空鏡,輕輕拂過鏡麵,鏡中映出的是朝堂之上的一幕幕畫麵:某位世家子弟頻頻出入宰相府邸;一位新晉大臣深夜密會禮部尚書;更有幾股勢力在暗中交彙,彼此試探……
“這些人,恐怕早就嗅到了風向的變化。”南宮璃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諷刺,“都在等著誰能第一個踩倒赫家,好分一杯羹。”
赫連軒冷笑一聲:“讓他們試試。”
他站起身,負手而立,望向窗外:“既然皇帝想用新貴製衡舊族,那我就讓他看看,誰才是真正能撐起這個王朝的人。”
南宮璃看著他堅定的背影,嘴角微揚:“看來,這場戲,才剛剛開始。”
夜幕降臨,皇宮深處,燭火搖曳,一道身影獨坐於書房之中,手指輕敲案幾,眼中閃過一絲深不見底的幽光。
“赫連軒……你可知,朕早已在棋盤上,為你留了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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