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璃看完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來我們的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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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換上便裝，趁著夜色悄然離開赫府，直奔柳府而去。
一路上，街道空曠，隻有零星幾點燈火，如同深海中的孤島。南宮璃走在赫連軒身旁，輕聲道：“你說柳大人會不會已經察覺到些什麼？”
赫連軒腳步未停：“他若真是一無所知，也不會深夜召見我。”
“也是。”她笑了笑，“看來這場談話，不會太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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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門前，燈籠高掛，守衛森嚴。
兩人被引入偏廳，不多時，一身常服的柳尚書緩步而來，神情嚴肅。
“赫世子，南宮姑娘。”他拱手示意，“深夜相邀，實屬無奈。”
赫連軒與南宮璃對視一眼，雙雙落座。
“柳大人請講。”赫連軒開門見山。
柳尚書歎了口氣：“這幾日，朝中已有傳言，說赫家與南宮家私通江湖勢力，圖謀不軌。雖未傳至陛下耳中，但我已有所耳聞。”
南宮璃心中一凜，麵上卻依舊從容：“大人認為我們會做這種事？”
柳尚書看了她一眼，緩緩道：“你們二人的品性，我自是信得過。可問題是，這些傳言從何而來？”
赫連軒淡淡一笑：“自然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他說著，從袖中取出那份標注“靖寧王”的卷軸，遞給柳尚書：“這是我們從敵方據點所得，裡麵提及的內容，或許能解釋這些傳言的由來。”
柳尚書接過卷軸，展開細讀，臉色漸漸變得凝重。
“靖寧王……”他喃喃重複，“難道是他？”
赫連軒點頭：“目前尚無確鑿證據，但我們懷疑，這位王爺與神秘組織之間，存在某種聯係。”
柳尚書沉默許久，終於抬起頭：“你們打算怎麼做？”
南宮璃接話：“希望柳大人能助我們一臂之力，在朝中暗中調查，以免打草驚蛇。”
柳尚書沉吟片刻，緩緩點頭：“我可以試試。但你們也要記住，這件事一旦曝光，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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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持續到子時方止。
走出柳府時，夜風更冷，月色如霜。
南宮璃望著遠處的宮牆輪廓，輕聲道：“你覺得柳大人會真的幫我們嗎？”
赫連軒負手而立，目光深沉：“他會的。因為他比誰都清楚，若讓這股暗流繼續蔓延，最終受害的，不隻是我們幾家，而是整個盛元朝。”
南宮璃聞言微微一笑：“聽你這麼說，好像還挺有帝王之姿的嘛。”
赫連軒側頭看她，挑眉：“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她聳肩，“就是覺得，比起那個整天板著臉的世子殿下，現在的你，更像是個真正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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