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升,戰場上的血跡還未乾透,赫連軒與南宮璃並肩立於軍帳前,望著遠方漸次歸隊的將士。昨夜一戰雖勝,但叛軍主將臨死前那句“契約之人……覺醒之時……”仍如利刃般懸在心頭。
赫連軒收槍入鞘,轉身正欲回帳,忽聽得遠處傳來一聲輕響——
一支羽箭釘入木樁,尾端係著一封密信。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戒備。南宮璃快步上前,取出幻影時空鏡輕輕一照,鏡麵泛起微光,映出信封上隱隱浮現的符文波動。
“有機關。”她低聲提醒。
赫連軒抽出腰間銀刀,小心翼翼割開羽箭上的繩索,取出密信。隻見信封用一種罕見的紫蠟密封,表麵浮現出一道細如發絲的金線,若非鏡中映照,幾乎難以察覺。
“這手法……不像是普通傳令兵能掌握的。”南宮璃皺眉,“倒像是暗影閣內部傳遞機密時才用的方式。”
赫連軒聞言,神色微凝:“你是說,這是你們組織的人送來的?”
“未必。”她搖頭,“但也有可能是有人冒名頂替。”
兩人默契地走入軍帳,放下簾布,燭火搖曳間,赫連軒小心揭開封蠟。果然,隨著最後一道金線斷裂,信封內側彈出一枚極細的毒針,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叮”聲。
“好險。”他低聲道。
南宮璃接過密報,展開一看,眉頭越皺越緊。紙上字跡潦草,卻透露出驚人的信息:
“盛元朝四大家族之中,已有三家與神秘勢力勾結。其首腦藏於幕後,操控邊境叛亂、挑撥朝堂紛爭,意圖顛覆皇權。近日所見叛軍主將,身形竟與三月前西嶺舊廟所遇之人極為相似……請速查之。”
赫連軒看完後沉默片刻,忽然開口:“西嶺舊廟……我確實在三個月前率軍剿滅一股流寇時,在一座廢棄寺廟中見過一個身披黑袍之人,身形高大,行動詭異,當時我以為隻是個逃犯,未曾深究。”
“現在看來,恐怕不是巧合。”南宮璃將密報置於鏡前,鏡麵反射出原本被墨水模糊的部分,一行字跡逐漸清晰:
“符陣之力源自‘契約之力’,唯有覺醒者可掌控全局。”
“契約之力?”赫連軒眯起眼,“聽起來和你那鏡子有點關係。”
“或許吧。”她沉吟道,“但我從未聽聞‘契約之力’這個說法,除非……這是某種古老的傳承體係。”
赫連軒踱步至窗前,望向遠處尚未散去的濃霧,語氣低沉:“不管是誰送來這封信,他們顯然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但這人身份不明,動機也不明。”
“更關鍵的是,”南宮璃接口,“他說‘三家已叛’,那剩下的唯一一家……是你赫家。”
赫連軒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相信我家沒有問題?我那位堂弟赫連風最近舉動異常,幾次調兵都被我發現不合常理。若非顧忌赫家根基未穩,我早該動手了。”
“所以接下來怎麼辦?”她問。
“不能打草驚蛇。”赫連軒緩緩道,“我們要做的,是先查清這封密報的真實性,再確定背後送信者的身份。”
南宮璃點頭,取出幻影時空鏡,輕聲念咒。鏡麵泛起微光,倒映出兩人身影的同時,也悄然製造出一段短暫的時間錯覺,掩蓋了他們商議的過程。
“這樣,即便營中有眼線,也不會察覺我們的計劃。”她說。
赫連軒則口述策略,由她記錄在鏡麵倒影中,隨後輕輕一拂,倒影便化作虛無。
“明日一早,我會以巡視為名,前往西嶺舊廟。”赫連軒道,“你留在軍營,繼續調查密報中提到的三家勾結之事。”
“還有,”他頓了頓,壓低聲音,“如果有機會,查一下‘契約之力’到底是什麼。”
南宮璃輕輕一笑:“放心,我自有分寸。”
正當兩人準備離開軍帳時,南宮璃忽然停住腳步,目光落在鏡麵上。鏡中倒影一閃而過,似乎有一道不屬於他們的身影掠過。
她不動聲色地合上鏡子,淡淡道:“今晚風大,多加件衣裳。”
赫連軒會意,點頭出門。
夜色漸濃,風卷殘葉,軍營中一片寂靜。然而在這片平靜之下,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誰送來了這封密報?
三家之中,究竟誰才是真正的背叛者?
而那句“契約之人……覺醒之時……”,又意味著什麼?
這些問題,尚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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