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京城外的山道上霧氣繚繞,赫連軒策馬疾行,身披夜風未散的寒意。昨夜南宮璃傳回的消息讓他心頭一緊——那塊“凰紋”玉牌與斷魂穀中敵人最後口型所言之語,似乎都指向一個塵封已久的勢力。
他必須趕在消息被截獲之前,將從世家暗室中取出的情報送至城外據點。
手中袖藏的玉簡微微發熱,仿佛在催促他快些前行。
赫連軒勒緊韁繩,目光掃過前方三岔路口。左側小徑通往密林深處,右側則是一條平坦大道,但兩側皆有世家布防的身影。他略一思索,翻身下馬,將戰馬交予一名親信先行撤離,自己則換上一身巡邏隊服飾,悄然混入外圍防線。
第一關卡處,守衛正倚著石柱打盹,赫連軒低垂帽簷,步伐穩健地穿過崗哨,未曾引起半分懷疑。第二道防線設於一處古木交錯的小橋邊,五名精銳守衛來回巡視,戒備森嚴。
他停下腳步,閉目感知周遭氣息,體內的“戰神之魂共鳴係統”微微震動,一股熟悉的戰意自丹田升起。下一瞬,三道幻影分身自他身後浮現,身形各異,真假難辨。
守衛果然被吸引,紛紛朝幻影追去。赫連軒趁機閃身而過,輕功掠過樹梢,落地無聲。
就在他即將踏出第三道防線時,眼角餘光瞥見一名守衛胸前的令牌——非赫家、非皇族、亦非南宮家,其上刻有一隻展翅玄鳥,圖案陌生卻透著幾分詭異的熟悉感。
他心頭一震,卻未停步,繼續向前。
穿過密林,赫連軒來到一座荒廢的古廟前。廟門半掩,青苔爬滿門檻,屋簷殘破,幾根橫梁早已斷裂。他謹慎邁步,指尖輕觸腰間短劍,體內真氣流轉,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剛踏入門檻,腳下的磚石便發出細微異響。赫連軒立刻止步,凝神感知,隻見地麵數寸之處,竟布滿細如蛛絲的機關線,一旦觸發,毒霧便會噴湧而出。
“好一手陰狠布置。”
他緩緩抽出佩劍,在空氣中輕輕劃動,借助劍氣波動探查機關走向,隻見劍氣所過之處,機關線微微顫動,呈現出特定的排列規律,他據此判斷出安全的路徑,隨後以極快的速度躍過陷阱區域,穩穩落在大殿中央。
四周死寂,唯有風吹紙張的沙沙聲。他緩步走近主殿,借著破窗灑入的陽光,看清牆上一道血書:
“止步於此,勿再深入。”
落款是一個“玄”字,筆鋒淩厲,似用利器刻下。
赫連軒皺眉,這“玄”字他曾在多個場合見過——不僅是那神秘令牌上的標誌,更是在多年前父親一封密函中提及的一個組織代號。
“看來,這條路比想象中更危險。”
他並未因此退縮,反而更加堅定。整理好情報內容,他盤膝坐下,稍作調息,準備繼續前行。
日頭漸高,赫連軒離開古廟,踏上最後一段前往據點的山路。此地已近城郊,地勢開闊,視野無遮擋,按理說是最安全的一段路。
可他心中警鈴大作,總覺得背後有人窺視。
果然,當他踏入一片狹窄山穀時,六名黑衣人從四麵八方圍攏而來,動作整齊劃一,顯然受過極高訓練。他們手持黑色鎖鏈,鏈身泛著幽藍光澤,顯然是特製封靈之物,專為壓製武者真氣而打造。
“來者何人?”赫連軒冷聲問道,手已搭上劍柄。
黑衣人無人應答,隻聽得一聲低喝,六人同時出手,鎖鏈翻飛如蛇,直取他四肢要害!
赫連軒側身閃避,一掌劈開最前方之人,順勢奪下對方短刃,反手刺入另一人肩胛,鮮血濺落,染紅了落葉。
但他很快發現,這些人的武功雖不屬一流高手,卻配合默契,彼此之間心意相通,幾乎無需言語便可完成戰術切換。更重要的是,他們的鎖鏈不僅能封鎖真氣,還能吸收內力波動,使他無法全力施展。
“你們是誰的人?”
赫連軒一邊抵擋攻勢,一邊尋找突破口。然而地形狹窄,難以施展騰挪之術,若非他反應敏捷,早被纏住四肢。
戰鬥持續不過十息,已有三人倒地,但剩下的三人迅速補位,陣型依舊嚴密。
赫連軒咬牙,心知不能再拖。他猛地後撤一步,雙手結印,體內戰神之魂轟然覺醒!
刹那間,一股滔天氣勢自他體內爆發,雙目如炬,周身金芒閃爍。他猛然揮劍,一道劍氣橫掃而出,斬斷兩根鎖鏈,緊接著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欺身而上,一掌拍碎一人胸口,另兩人尚未反應過來,已被他踢飛數丈,撞在山壁之上,吐血不止。
唯一幸存的黑衣人跪倒在地,眼中滿是驚懼,嘴唇顫抖,低聲呢喃:“玄……主已知……不可追……”
話音未落,那人喉頭一哽,七竅流血,竟是自行服毒身亡。
赫連軒收劍歸鞘,望著地上屍體,眉頭深鎖。
“玄主……又是這個‘玄’字。”
他低頭撿起一枚掉落的徽章,正是先前在世家防線見到的那個圖案——玄鳥振翅,翼展九天。
線索至此,戛然而止。
赫連軒抬頭望向遠方,京城輪廓在朝陽下若隱若現。他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而這背後,絕不僅僅隻是某個叛軍殘部那麼簡單。
他握緊手中的玉簡,心中默念:
“赫連軒,你已無路可退。”
山風呼嘯,吹動他紅色披風獵獵作響。他轉身離去,身影孤獨卻堅定,仿佛一尊不屈的戰神,迎著未知的命運昂首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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