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場密談尚未平息,今日朝堂之上,便已暗潮湧動。
退朝後,南宮璃收到暗影閣傳來的消息,得知今日朝堂必有風波,於是身披淡藍勁裝,外罩一襲白紗,緩步踏入殿中。
南宮璃目光清冷,步伐輕盈,卻似踏風而行,步步生蓮。百官見她入殿,低聲議論者有之,冷眼旁觀者亦有之。
“南宮璃,你既非朝臣,何以擅闖朝堂?”李慎言率先發難,語氣淩厲,仿佛早有準備。
“各位大人,我雖不是朝臣,但世子推的這改革,關乎盛元江山、百姓福祉。”南宮璃冷笑一聲,開口便道,“要是咱們女子都被擋在國事門外,還談什麼救百姓於水火?”
此言一出,滿殿嘩然。
王尚書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怒喝道:“放肆!《禮訓》裡都說了,婦人彆管外麵的事,得聽丈夫、兒子和父親的。你們這些女的亂議論國政,這不是亂了綱常嗎?”
他這一聲怒喝,如驚雷炸響,頓時引得數名老臣紛紛附和,更有幾人引經據典,言辭激烈,直斥此舉有違祖製。
“王大人這話,我倒是佩服您忠心,但可不敢認同。”南宮璃不慌不忙,抬頭一笑,說道。
她頓了頓,聲音不高,卻清晰傳遍殿中:“敢問王大人,盛元開國之初,可有明文規定‘男子獨掌朝綱’?若有,請當眾宣讀。”
王尚書一時語塞,皺眉道:“這……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自古以來?”南宮璃輕笑一聲,反問道,“那前朝女將李婉兒率軍平定三州叛亂,可是‘自古以來’的規矩?還有鎮西將軍之妻林氏,在敵軍壓境時親率城防,保全一方百姓,難道也是違背綱常?”
她話音未落,一名年輕禦史眼中閃過異色,竟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王尚書臉色漲紅,怒斥道:“那是戰亂之時,非常理可比!如今太平盛世,豈容女子乾政!”
“太平盛世?”南宮璃輕輕一笑,笑意裡透著幾分譏諷,“王大人,您可知如今我盛元邊關屢受侵擾,糧倉空虛,賦稅難征?若真能廣納賢才,不分男女,豈非更助朝廷一臂之力?”
她說罷,環視四周,目光如炬:“若因性彆而埋沒人才,才是真正的誤國誤民。”
殿中一片沉寂,連呼吸聲都仿佛凝滯。
就在此時,兵部尚書趙文啟忽然開口,語氣低沉卻鋒利:“即便如此,若貿然允許女子從商、習武、入仕,勢必引發世家動蕩,恐生變亂。”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側目,不少官員連連點頭,顯然對此顧慮頗深。
南宮璃不急不緩,從袖中取出一卷密卷,展開後朗聲道:“這是暗影閣整理的近五年民間經濟數據,各位不妨聽一聽——南疆七縣自開放女子從業以來,稅收增長二成三,商鋪數量翻倍,百姓安居樂業,何來動蕩之說?”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趙文啟的臉,繼續道:“所謂動蕩,不過是舊利益者對新興階層的恐懼罷了。若真怕生亂,不如先讓女子參與地方治理,由朝廷監管試點,成效如何,再作定奪。”
趙文啟神色微變,手指不自覺地敲擊扶手,似在思索。
這時,一位年長官員冷冷道:“即便如此,也不能否認女子終究體弱,難以勝任重責。”
南宮璃聞言,眼神微冷,嘴角卻依舊掛著笑意:“這位大人的意思是,女子天生體弱,便注定隻能守在閨房之中?那麼請問,當年林氏將軍在雁門關設伏,一箭射穿敵將咽喉時,是否也因體弱而失準?”
那老臣一時語塞,麵色尷尬。
南宮璃趁勢而上,語氣愈發堅定:“妾身不過一介女子,卻曾在暗影閣執行任務百餘次,破敵營、救百姓、查奸細,從未因性彆而退縮半分。今日站在這裡,並非要奪誰的權柄,而是要為天下女子爭一份應有的權利。”
她緩緩轉身,麵向龍椅方向,深深一拜:“陛下,妾身鬥膽進言,盛元若欲圖強,豈能隻靠半邊天?若我們連女子的潛力都不敢正視,又如何與四方列國爭雄?”
殿中鴉雀無聲。
片刻後,那位一直沉默的工部員外郎沈清和忽然起身,拱手道:“微臣以為,南宮姑娘所言極是。若真能廣納賢才,不分男女,未必不是盛元之福。”
趙元禮聞言,怒斥道:“你竟也站在他們一邊?”
沈清和淡淡一笑:“我隻是覺得,與其一味守舊,不如給未來一個機會。”
此言一出,又有幾名中年官員開始低聲議論,神色間已有動搖之意。
南宮璃站在殿中,衣袂輕揚,目光如星河般明亮。
她知道,這隻是開始。
但她也清楚,風暴,已經悄然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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