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軒背著手,站在議事廳外的回廊下,目光那叫一個沉靜,跟深淵似的。他身後的南宮璃則倚著朱漆柱子,手中把玩著一枚小巧銅鈴,叮咚作響,卻掩不住她眼中那一抹凝重。
赫連軒嘴角微揚:“我留的那封假信,用的是‘戰神之魂共鳴係統’特製的墨水,誰碰了,三天內皮膚都會泛出淡藍痕,除非練了‘百毒不侵’的奇功。”
南宮璃噗嗤一笑:“那你這是逼他們自投羅網了?”
“正是。”赫連軒點頭,“不過,真正的高手,往往能在最不起眼的地方露出馬腳。”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儘在不言中。
議事廳內,燭火搖曳,映照著案頭那份偽造的改革文書。文書上密密麻麻寫滿了軍改細則,從兵員裁撤到糧草調配,字字句句都透著一股殺伐決斷的氣勢。然而,若細看便會發現,這些內容雖有模有樣,實則漏洞百出——譬如將赫家一支精銳騎兵調往北境荒漠駐守,這等荒謬之舉,顯然不合常理。
可偏偏,這種“不合理”,才是最能引誘內鬼上鉤的關鍵。
南宮璃早就悄悄藏在了議事廳密道的拐角處,把幻影時空鏡給打開了,一道虛影‘唰’地就出現在牆麵上,把整個大廳的情況照得明明白白。她手指在鏡麵上輕輕一劃,調整著角度,保證每個角落都在她的‘監控’裡。
與此同時,赫連軒已悄然退至院外,與幾名親信侍衛埋伏在暗處。他的戰神之魂共鳴係統微微震動,似乎感知到了某種異動。
“來了。”他低聲道。
果然,不多時,一條黑影悄無聲息地翻入院牆,動作敏捷,顯然是個老手。那人落地後並未急著靠近議事廳,而是在四周謹慎巡視一圈,確認無人後才緩步前行。
南宮璃屏住呼吸,指尖在鏡麵上輕輕一點,一道微光閃過,結界弱點瞬間浮現。那黑影仿佛感應到了什麼,腳步一頓,隨即迅速繞行,避開了最強的警戒區域。
“好家夥,還挺謹慎。”南宮璃喃喃道。
黑影推開議事廳大門,身影一閃而入。
緊接著,一聲輕微的“哢噠”聲響起,像是書頁被翻開的聲音。隨後是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夾雜著紙張翻動的沙沙聲。
“找到了。”南宮璃輕聲道。
隻見鏡麵中,那黑影正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份偽造文書,低頭快速瀏覽。突然,他似有所感,猛地抬頭望向門口,眼神中透出一絲警惕。
但下一刻,他的手不小心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滴落在文書中,染紅了一頁紙邊。
“成了。”赫連軒心中一喜。
黑影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急忙將文書收入懷中,轉身欲走。可就在他跨出門檻的一瞬間,一陣冷風吹過,他猛然頓住,仿佛察覺到了不對勁。
南宮璃一看這情況,立馬啟動了幻影時空鏡的時間回溯功能,把剛才的畫麵又重新放了一遍。她瞪大眼睛,仔細觀察著黑影的動作和身形,終於在對方轉身的那一瞬間,看清了他的側臉。
“是他!”她心中一震。
翌日清晨,赫家議事廳內,群臣齊聚。
赫連軒高坐主位,麵色平靜,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一名須發斑白的老臣身上。
“諸位,昨夜有人潛入議事廳,盜取了一份改革文書。”他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讓全場氣氛驟然緊張。
眾臣麵麵相覷,有人神色驚疑,有人故作鎮定。
“這份文書本是我故意放置,為的就是引蛇出洞。”赫連軒繼續說道,“而那位‘客人’,也確實留下了證據。”
話音剛落,南宮璃便從門外走入,手中捧著一張染血的信紙,遞到眾人麵前。
“此紙上殘留著一種特殊墨跡,凡是觸碰者,三日內皮膚會出現淡藍色痕跡。”她語氣平靜,“而此刻,我們不妨看看,在座諸位的手背,是否也有類似的印記。”
頓時,廳中一片騷動。
幾位將領下意識地縮回手,唯恐暴露。但有一人卻顯得格外淡定,甚至主動伸出手掌,攤開給眾人查看。
“老夫清白,願以手示眾。”他朗聲道。
南宮璃不動聲色地走近,細細觀察他的手掌。果然,在食指與虎口交界處,一抹淡淡的藍痕若隱若現,極其細微,卻逃不過她的眼睛。
“大人果真坦蕩。”她微微一笑,語帶諷刺,“隻是不知,昨晚您為何會出現在議事廳?”
那老臣臉色驟變,強作鎮定:“老夫……昨日夜巡至此,聽聞有異響,便進來查看。”
“哦?”赫連軒冷笑一聲,“那您可曾看到是誰進去了?”
老臣一時語塞,額頭滲出冷汗。
“不必再裝了。”赫連軒起身,緩步走下台階,語氣森然,“你的手上有藍痕,你的血跡留在了文書中,你昨晚的行為,已被幻影時空鏡全程記錄。”
他頓了頓,目光如炬:“赫連風,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廳中眾人聞言皆是一震,赫連風的名字如同一顆驚雷,炸響在每個人心頭。
老臣終於崩潰,癱坐在地,臉色慘白:“我……我隻是受命行事……我也是被迫的……”
“受誰之命?”赫連軒步步緊逼。
老臣嘴唇顫抖,卻遲遲不肯開口。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親信疾步奔入,神色慌張:“世子!不好了!西園方向,有不明黑影潛入,疑似敵方刺客!”
赫連軒與南宮璃對視一眼,心知真正的風暴,這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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