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敵軍深處,那道手握蛇形玉牌的黑影,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笑意,低聲呢喃:‘赫連軒……你以為贏了嗎?’此時,戰場已陷入短暫的沉寂。
硝煙未儘,殘陽如血,戰鼓聲與喊殺聲猶在耳畔回響,但真正的戰爭,似乎才剛剛開始。
她眼神陡然一厲,抬手就往鏡麵上狠狠一戳,嘴裡低聲念了句口訣,鏡裡畫麵立馬清晰了不少。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腳尖一點,翻身就從高台上利落地跳了下來,身形輕盈得如同燕子一般,輕飄飄就越過殘垣斷壁,悄悄追了上去。
此時,赫連軒正率兵清剿殘敵,見她突然離去,眉心微蹙,卻沒有多問。他早已習慣她的行事風格——若非必要,她從不打無準備之仗。
她蹲下身子,手指輕輕在那印記上一抹,心裡便大致有了底。
她取出一枚小巧的銅鈴,輕輕一晃,鈴音清脆卻極短,幾乎聽不出任何異常。然而下一刻,她的幻影鏡微微震顫,鏡麵浮現出一道淡藍色的光痕,指向不遠處的一片碎石堆。
“果然用了乾擾手段。”她輕笑一聲,將銅鈴收回袖中,“可惜,你忘了這世上還有我這一麵鏡子。”
她繼續前行,腳步輕盈如風,不多時便來到了那片碎石堆後方。這裡有一塊巨大的青石,表麵布滿裂紋,看起來像是自然崩塌所致,但她敏銳地察覺到一絲異樣。
她繞至青石側後方,果然發現一塊石磚略微凸起,邊緣還殘留著些許新鮮的泥土痕跡。
“機關在此。”她沒有貿然動手,而是取出幻影鏡,調整角度,對準那塊凸起的石磚進行回溯。
鏡麵一閃,時間倒流三十秒,隻見一名身穿黑袍之人正站在此處,雙手在石磚上迅速按動幾個特定的位置,隨後那塊石頭便緩緩下沉,露出一條幽深的通道。
南宮璃將整個過程牢牢記在腦中,待鏡麵恢複原狀後,立刻模仿剛才的動作,逐一按下石磚上的機關點。
隨著最後一枚機關觸發,青石發出一陣輕微的哢噠聲,緩緩移開,露出一條漆黑的地下密道。
她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即掏出一顆特製的夜明珠,咬在嘴裡,一手提刀,一手握著幻影鏡,大搖大擺地走進密道。
密道內空氣潮濕,牆壁上爬滿苔蘚,偶爾還能聽見水滴落在石板上的聲音。她一邊前進,一邊用幻影鏡觀察前方路況,以防暗箭或毒霧陷阱。
走了約莫十步,她忽然停下腳步,鏡中映出前方五步外的地麵微微凹陷,周圍還布著細如蛛絲的銀線。
她眯了眯眼,從袖子裡抽出一根細得像頭發絲的銀針,小心翼翼地把那些銀線挑斷,然後用輕功“嗖”地一下跳過凹陷區域,動作那叫一個利落,一點機關都沒驚動。
繼續深入,她又接連避開了三處陷阱,其中兩處是毒霧噴射裝置,另一處則是隱藏於天花板中的鐵網陷阱,一旦觸發便會將入侵者困死其中。
“看來這人對自己的藏身處極為看重。”她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抹好奇,“究竟是誰,值得如此大費周章?”
越往裡走,空氣中彌漫的寒意就越重,仿佛進入了一座冰窖。她不由得裹緊衣襟,繼續向前推進。
不久之後,她來到了一個岔路口。兩條通道分彆向左右延伸,皆不見儘頭。
她抬手撫過牆壁,感受到左側通道的溫度明顯低於右側,而且牆麵上的苔蘚也更加密集。
“左邊。”她果斷選擇左路,繼續深入。
沒走多久,前方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節奏平穩,似乎並未察覺到她的存在。
她憋住氣,輕輕把幻影鏡舉起來,透過鏡麵折射,瞅瞅前麵啥動靜。
隻見前方十步開外,站著三名身穿黑色勁裝的守衛,手持長刀,神情肅穆。他們每隔五分鐘便會輪換一次崗位,一人離開,另一人補上,交替有序,毫無破綻。
她眼睛裡閃過一道精光,瞬間就想好了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