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赫家府邸燈火通明。
赫連軒背著手,走進府邸密室,燭火在他臉上投下深淺不定的光影。案幾上鋪著一幅朝堂百官名錄,墨跡未乾,紙頁微顫。
“李慎言、王允之、趙敬修……”他低聲念著幾個名字,眉心緊鎖,“這些人已經串聯起來,下一步恐怕是要在朝會上發難。”
一名幕僚小心翼翼地遞上一份新整理的名單:“世子,這是目前看來尚屬中立或有望支持改革的大臣名單。”
赫連軒接過名單,指尖輕輕摩挲紙麵,眼神忽而一凝——某一頁角落處,一個名字被反複塗抹,幾乎破了紙背。那正是兵部左侍郎李大人的名字。
他嘴角微揚,低聲道:“看來有人比我們更早一步,在這上麵動了手腳。”
話音剛落,門簾輕掀,南宮璃翩然而入,衣袂翻飛間帶著一股清冷香氣。她將幻影時空鏡收入袖中,神色如常:“我已回溯昨日朝會片段,雖然隻捕捉到一分鐘,但足以看出些端倪。”
“怎麼說?”
“這位是戶部右侍郎周仲文。”
“這老小子滑得跟泥鰍似的,要是能把他說動,咱這改革可就好推多了!”
赫連軒沉吟片刻,忽然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先從他開始。”
翌日清晨,南宮璃便換了一身素雅的羅裙,提著一隻竹籃,徑直前往戶部侍郎府。她此行名義上是去拜訪幾位世家女眷,實則是借家宴之機,試探周仲文的態度。
“南宮小姐來得正好。”周夫人親自迎她入內,笑容溫婉,“今日設宴,原是為了給幾位小妹講講持家之道。”
“哦?”南宮璃眸光微轉,笑盈盈地道,“那我可得好好聽聽,說不定還能學上兩招。”
席間氣氛並不輕鬆,幾位世家女眷神情各異,顯然對近日朝堂風波有所耳聞。南宮璃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們的表情,心中已有幾分計較。
待茶過三巡,她才緩緩開口:“聽聞最近有些地方試行女子參與賦稅管理,成效頗佳?”
“南宮姐姐說笑了。”一位年輕女子掩嘴輕笑,“女子管賬,豈不貽笑大方?”
“這話倒也不儘然。”南宮璃不急不惱,端起茶盞輕啜一口,“你們可知,前些日子江南有一戶人家,因男子常年在外經商,家中老母便代為掌管田產,短短一年,竟讓家族資產翻了兩倍不止。”
眾人聞言,紛紛側目。
“還有這等奇事?”周夫人挑眉。
“自然是真的。”南宮璃笑道,“那位老太太不僅算術精通,還懂得如何與商賈交涉,更難得的是,她能看透人心,知人善任。”
她說罷,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坐在主位上的周仲文夫人,意味深長。
周夫人會意,笑著打圓場:“南宮小姐懂得可真多,倒顯得我們這些女人沒見識了。”
“夫人謬讚了。”南宮璃輕輕放下茶盞,“其實女子持家,並非不能勝任,隻是世人偏見罷了。”
她話音落下,席間一片沉默,幾位女眷低頭思索,似有所觸動。
南宮璃知道,這一番話未必能讓她們立刻轉變立場,但她本就不求立竿見影,而是埋下一顆種子,等待它在合適的時機生根發芽。
與此同時,赫連軒則親自前往兵部尚書李大人府邸。
“李大人閉門謝客,隻讓我代為招待。”管家麵色冷淡,語氣不卑不亢。
赫連軒卻毫不在意,拱手道:“無妨,我隻是想與李大人商議邊疆軍務,事關重大,還請通報一聲。”
管家遲疑片刻,終究還是進去稟報。
赫連軒站在廳中,隨意踱步,目光落在案幾之上。他隨手抽出一本舊冊,裝作翻閱模樣,實則悄悄將一份偽造的“邊疆兵力部署圖”遺落在案幾一角。
不多時,書房窗後隱約閃過一道身影,雖隻是一瞬,卻已被他察覺。
“看來,他是真關心這份‘地圖’啊。”赫連軒心中暗笑,麵上卻不露分毫。
又等了半晌,管家終於出來,語氣依舊冰冷:“我家老爺身子不舒服,不見客,世子您改天再來吧。”
赫連軒點頭告辭,臨走前似是無意地看了眼那案幾上的地圖,歎了口氣:“可惜了,這份圖若是能早些送到李大人手中,或許還能避免一場危機。”
他轉身離去,腳步穩健,仿佛隻是尋常拜會。
直到走出府門,他才低聲對隨從吩咐:“盯住這裡,今晚若有異動,即刻回報。”
赫連軒回到府中,正巧遇見南宮璃歸來。
“怎麼樣?”他問。
“略有進展。”南宮璃輕聲道,“周夫人態度鬆動,其餘幾位女眷也對我所言之事頗感興趣。”
“好。”赫連軒滿意地點了點頭,“我這邊也探出了李大人的心思,他對那份假地圖很感興趣。”
“看來,他們都在觀望。”南宮璃微微一笑,“隻要我們再推一把,就能讓他們站隊。”
“不錯。”赫連軒眼中閃過一抹鋒芒,“接下來,就該輪到我們主動出擊了。”
兩人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與默契。
而在京城深處,一雙雙眼睛,也在悄然注視著這一切。
“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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