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宮璃發現鏡麵映出的熟悉臉龐後,戰鬥的號角已然吹響。
帥台上,赫連軒身披玄甲,邁步走上帥台,目光如刀,掃視台下眾將。南宮璃則跟在他身旁,一襲白衣如雪,手中幻影時空鏡在微光下泛起幽光,映照出敵營地形的虛影。
“辰時三刻,總攻。”赫連軒聲音低沉而堅定,如鐵錘敲在戰鼓之上。
南宮璃一點頭,手指在鏡麵上一點,鏡裡的地形圖就緩緩轉了起來,還標出了三條進攻路線。她把鏡子一轉,給眾將看,聲音那叫一個冷:‘左翼假裝進攻,右翼偷偷去奇襲水源,中軍直接攻打敵人的心臟。敵軍多了幾個哨崗,但有個地方不對勁兒——’她手指停在地圖一處,‘這兒,廢棄暗井。’
眾將紛紛圍攏,赫連軒皺眉:“你懷疑敵軍故意留下破綻?”
“不,是他們沒料到我們會走這裡。”南宮璃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他們封鎖了所有明路,卻忘了暗道。”
赫連軒沉吟片刻,緩緩點頭:“那就走暗道。”
話音剛落,一名傳令兵疾步奔來,單膝跪地:“稟世子,敵營烽火已燃,似有異動!”
眾人神色一凝。
赫連軒眼神一冷,手掌重重拍在案上:“看來,他們察覺了。”
南宮璃卻並未慌亂,反而是嘴角一勾:“正合我意。”
她轉身取出一枚煙霧彈,在掌心摩挲片刻,忽而揚手一拋,煙霧在空中炸開,彌漫開來,遮住了軍營一角。她低聲吩咐:“右翼部隊,隨我繞行。”
赫連軒目光一沉:“你親自去?”
“當然。”她挑眉,“你以為誰都能像我一樣,在敵營裡來去自如?”
他輕哼一聲,嘴角卻勾起一絲笑意:“小心些。”
她轉身,白色紗衣翻飛如雪,身影隱入夜色之中。
赫連軒望著她的背影,片刻後收回目光,抬手一揮:“左翼,佯攻!”
戰鼓聲轟然響起,左翼部隊如潮水般湧向敵營,殺聲震天,火光衝天。
與此同時,南宮璃已率領右翼部隊悄然繞至敵營水源處。她取出幻影時空鏡,輕輕一拂,鏡麵泛起漣漪,顯現出水源地下結構圖。
“水源地有三道機關,兩道明,一道暗。”她低聲分析,“我來破機關,你們準備伏擊。”
一名副將皺眉:“女子破機關?”
她輕笑一聲,抬手將一枚細針插入機關縫隙,指尖微動,機關應聲而解。她回頭看他:“現在,你還覺得女人不能打仗嗎?”
那副將張了張嘴,臉色微紅,不敢再言。
南宮璃不再理會,身形一閃,已潛入敵營水源地。她將一枚毒針插入水渠,毒液無聲擴散,片刻後,水源處的敵軍士兵紛紛倒地,毫無知覺。
“動手。”她低喝一聲。
伏兵四起,殺聲震天。
赫連軒在中軍大帳中,聽到右翼傳來的信號,眼中寒光一閃:“時機到了。”
他翻身上馬,長槍在手,厲聲喝道:“中軍,出擊!”
戰馬嘶鳴,鐵騎奔騰,直衝敵營心臟。
敵營內烽火連天,喊殺聲此起彼伏,戰局已全麵展開。
南宮璃在水源地搞完伏擊,立馬就跑回中軍,跟赫連軒碰頭。兩人並排站著,遠遠看著敵營,火光一照,她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他眼神銳利得跟刀一樣。
“你覺得,他們真的毫無準備?”她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