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姑娘，當真巾幗不讓須眉！”
南宮璃望著眾人，嘴角微揚：“今日之榮，非我一人之功，而是所有敢於打破桎梏者的共同勝利。”
她頓了頓，目光轉向赫連軒：“也包括你。”
赫連軒看著她，眼中光芒閃爍，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了她。
——
“夫人，請用茶。”一名侍女端來新沏的龍井。
南宮璃接過茶盞，茶香嫋嫋，沁人心脾。她忽然想到昨夜，自己也曾在這帳中獨坐，思索未來的方向。而今，一切已然不同。
“你在想什麼？”赫連軒的聲音再次響起，低沉而溫柔。
她搖頭：“沒什麼，隻是覺得……這一切，比我想象中還要真實。”
“你值得。”赫連軒語氣篤定，“你本就是不一樣的女子。”
“那你呢？”她突然反問，“你會不會有一天，厭倦這樣的我？”
赫連軒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我若厭倦，就不會在這慶功宴上，讓你站在所有人麵前。”
他靠近一步，聲音幾不可聞：“南宮璃，你不是我的附屬品，你是我的光。”
南宮璃心頭一顫，茶盞中的水麵微微晃動，倒映出她的容顏，也映出了他的目光。
——
慶功宴漸入尾聲，將士們或醉臥案邊，或談笑風生。
赫連軒與南宮璃並肩走出大帳，夜風微涼，星辰璀璨。
“明日回京？”她問。
“嗯。”赫連軒點頭，“陛下召見，還有些後續事務要處理。”
“那……你打算如何處置赫連風？”
“時機到了，自然會有交代。”他語氣平靜，“現在，先享受這片刻的寧靜吧。”
南宮璃仰頭望天，星光灑落，照亮了她的臉龐。
她輕輕一笑，仿佛卸下了所有的包袱。
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伴隨著歡笑聲，飄蕩在夜色之中。
——
就在這時，南宮璃忽覺掌心一熱。
她低頭一看，幻影時空鏡竟自行泛起波紋，一道模糊的身影在鏡中一閃而過。
她瞳孔微縮，心跳驟然加快。
“怎麼了？”赫連軒察覺異樣，立刻警覺。
南宮璃沒有回答，隻是緊緊握住了銅鏡，指節微微發白。
鏡中，那個身影……竟與她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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