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中年男子高聲質問：“你們能做什麼？難道還能斷案、收稅、緝盜不成？”
南宮璃微笑反問：“那你可知道，上月東市米價飛漲，是誰查出了囤積居奇的奸商？是你，還是我身邊這位沈姑娘？”
那男子語塞。
沈婉兒走上前來，一襲墨綠衣衫，神色從容：“我不過是個女子，但查賬、審案、調兵，從未輸過任何人。”
人群中一片騷動。
就在此時，一名年輕女子從人群中走出，眼中帶著堅定：“我也想試試。”
南宮璃望向她，輕輕點頭，記下了她的名字——林雪。
宣講結束，人群漸漸散去，有人搖頭離去，也有人默默留下。
改革，並非一日之功，但它已在人心中悄然生根。
夜幕降臨，赫府書房內燭火搖曳。
赫連軒與南宮璃並肩坐在案前，麵前是一卷尚未蓋印的《女子賦權令》。
“明日便要公布了。”赫連軒低聲道。
南宮璃輕輕一笑：“你準備怎麼應對那些世家？”
“雷霆手段。”他淡淡道，“凡拒執行者，停俸三個月，若有煽動抵製者，按擾亂政務論處。”
她說不出話，隻能看著他，眼底泛起一絲溫柔。
他曾是那個驕傲自負的世子，如今卻願意為了一個女人的理想，與整個舊勢力對抗。
“你覺得，他們會接受嗎？”她問。
“時間會給出答案。”他執筆，在令書末尾落下姓名，朱砂如血。
翌日清晨，京城街頭巷尾張貼《女子賦權令》，白紙黑字，昭告天下。
一名老婦人駐足良久，低頭呢喃：“我孫女，也能做官了……”
她眼角濕潤，仿佛看見了自己年輕時未曾實現的夢想，正在新一代女子身上綻放。
而在人群深處，一名男子低頭疾行，袖中藏著一份未署名的反對書稿。
改革深入人心，但暗流仍在湧動。
南宮璃站在街頭，望著那張告示，嘴角微揚。
她知道，這隻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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