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土之上,殘破的旗幟仍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在低語著方才那場驚天動地的廝殺。
南宮璃靠在戰馬旁,肩頭的傷口滲出鮮血,將那襲淡藍勁裝染得斑駁。她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漬,目光卻一刻都沒鬆懈,死死盯著敵營中央那座還沒完全倒塌的石台。
“那棺中雖無人,卻絕非空穴來風。”她低聲道,聲音雖弱,卻透著一股子冷靜的執拗。
赫連軒立於她身側,手中長槍尚未收回,血跡斑駁的槍尖滴落在地上,濺起細小的塵灰。他望向那石台,眼中寒光如刀:“你在想什麼?”
“那棺槨,是掩人耳目的。”南宮璃緩緩站起,一手扶著戰馬,一手探入懷中,指尖觸到幻影時空鏡的冰冷鏡麵。她深吸一口氣,鏡中光影一閃,一柄細長的匕首與一瓶青黑色藥劑已悄然落在她掌心。
“我要進去。”她道。
赫連軒眉頭一皺:“你現在的狀態,連站都站不穩。”
“可我腦子還清楚。”她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虛弱卻狡黠的笑,“再說了,你不是說要帶我回家嗎?總不能讓我背著這堆破銅爛鐵回去吧。”
赫連軒沉默片刻,終是點頭,轉身朝親衛低喝:“封鎖石台周圍,不得放一人靠近。”
南宮璃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步步踏上石階。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但她沒有停下。她知道,那新型武器若不毀,這場仗便算不得贏。
她一咬牙,直接蹲下,匕首迅速挑開殘餘的機關鎖扣,一道暗紅色的光紋在她眼前緩緩浮現。
“果然……”她喃喃自語,“是用靈力驅動的。”
那光紋如同蛛網般蔓延,連接著石台下方某個隱秘的密室。南宮璃從鏡中再取出一枚銅製齒輪,輕輕嵌入機關縫隙之中。齒輪一轉,整個石台發出低沉的嗡鳴,仿佛一頭沉睡的巨獸蘇醒。
她咬牙將那瓶青黑色藥劑倒入機關核心,藥劑入內,頓時發出“嗤啦”一聲,像是熱油遇水,緊接著,一道刺鼻的焦糊味彌漫開來。
“成了。”她鬆了口氣,正欲起身,卻聽下方傳來一陣異響。
“有人!”赫連軒的聲音從下方傳來,隨即是刀劍出鞘的錚鳴。
南宮璃強撐起身,透過破碎的石縫向下望去,隻見數名敵軍殘兵正試圖衝入密室,顯然是察覺到武器未毀,意圖搶救。
“不行,得快點。”她咬牙,從幻影鏡中再取出一枚火折子,迅速點燃引線。
火光一閃,順著機關縫隙迅速蔓延。她轉身欲下石台,卻因體力不支腳下一滑,整個人幾乎要跌下台階。
赫連軒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攬住,順勢將她抱下石台。
“你瘋了?”他低聲怒斥,卻在看到她嘴角那抹虛弱的笑意時,語氣一滯。
“我隻是……不想讓你白跑一趟。”她靠在他臂彎裡,眼神卻依舊清明,“再說了,我可是‘暗影閣’的王牌,怎麼可能死在這種地方?”
赫連軒沉默片刻,終是輕哼一聲:“下次彆逞強。”
話音未落,身後轟然一聲巨響,整個石台劇烈震動,緊接著,一道衝天火柱從密室中炸裂而出,火焰翻騰,將整座石台吞噬。
火光映照下,南宮璃的臉色愈發蒼白,但她卻笑得輕鬆:“成了。”
赫連軒低頭看著她,心中那根緊繃的弦終於鬆了幾分。他輕輕將她放在戰馬旁,正欲開口,卻聽她忽然道:
“等等。”
她伸出手,從火光中撿起一塊金屬殘片,上麵赫然刻著一個三鳥圖騰——與那青銅令牌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看來……這背後,還有更深的東西。”她低聲喃喃。
赫連軒接過那金屬片,眼神沉了下來。
遠處,敵軍殘兵已四散奔逃,火光映照下,荒山如煉獄。
南宮璃靠在戰馬旁,緩緩閉上眼,嘴角卻仍掛著一抹笑。
赫連軒站在她身旁,一手握緊令牌,一手輕輕搭在她肩上。
夜風拂過,帶著焦土與血腥的氣息。
戰鼓已歇,火光未熄。
她閉著眼,輕聲道:“走吧,回家。”
赫連軒俯身,將她輕輕抱上戰馬,低聲道:“走。”
馬蹄踏過焦土,火光映紅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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